“你是誰？”古怪的聲音從葉汲的口中收回，一遍各處問著，“你又是誰？你又是誰？你又是誰？”

對方像是被他驚呆了，冇有當即答覆他，因而步蕨又一字一頓地問：“你是誰？”

“……”

離得不遠的沈元也怒了：“傻逼你罵我就算了還敢帶上我師父！”

“葉！汲！”沈元怒髮衝冠，刷地從琴中抽出把頎長的劍來，“明天不打不可了！”

“不打。”葉汲看都不看他，蕭灑地朝著隧道大步走去，“我有原則，不打老弱病殘孕，腦殘也不。”

冰冷的氛圍搶先恐後地湧入肺部，步蕨猛地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氣流鑽得過急導致他狠惡地咳嗽了起來，心機性的淚水從眼裡滑進嘴角，苦澀的鹹味讓他確認本身仍然是活著的。

他的聲音就如他的人一樣沉著到可駭。

葉汲被他咳得嚇了一跳，毛手毛腳地在他背後上拍著：“你如何回事，我看你冇被咬死倒先要把本身嚇死了。”

“……”步蕨無可何如地讓開了。

步蕨一怔，漫天的迷霧將他包抄得彷彿全部天下隻剩下他一人，耳畔不竭迴盪著喋喋不休的詰責——“你是誰？”

瘦如柴骨的手驀地扼住葉汲的咽喉, 青色的血管猙獰地從皮膚下凸起, 步蕨盯著那雙恍惚不清的眼：“你是誰？”

他揣摩著乾脆將人打暈了抱出去得了。想到這，葉汲又不由心猿意馬想起步蕨哈腰時暴露的那線白，白是真白，腰是真細，抱起來手感必然不賴。

寥寥琴聲戛但是止，沈元抱著琴蹬蹬蹬跑過來，看架式恨不得用琴砸碎葉汲的狗頭：“你個忘恩負義的陳世美！不是小爺你們兩早被剝皮分屍給它們當夜宵了！”

步蕨麵無神采地參與兩人的隔空對罵：“現在如何辦，退還是殺？”

沈元呆了呆：“我師父也是這麼說的……”

步蕨抽抽嘴角，剛剛纔蹦出這個詞的人不曉得有甚麼態度教誨小孩。

霧氣愈發得濃了, 視野的可見度變得極差，近在天涯的人都時隱時現，那人冇有轉頭叮嚀了他一句：“謹慎點。”

反麵賤人普通見地，沈元深呼吸著對本身說，生生按捺下滿心狂躁，聽步蕨一說又忍不住高傲了起來：“這是我師父傳給我的！”他撫摩著焦黑不平的琴頭遺憾道，“就是本來損毀過一次，師父費了好大工夫纔將它修複好。”過了幾秒，他欣然地小聲說，“實在，葉地痞說得有一點點對，我琴彈得不太好，隻學了個外相，劍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