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一走,沈元的喉頭頓時一鬆,一言不發陰沉沉地瞪著步蕨。
沈元心虛了一秒,頓時又挺直腰桿理直氣壯起來:“我師父是說過不能對凡人施術但他冇說不能用雷劈騙子!”他忿忿難平,“你曉得那貨乾了甚麼混賬事嗎?那一家倒了八輩子黴碰上了他,當媽的得癌症被他灌了一肚子香灰水,女兒為了救她媽被這王八蛋騙上了床。成果她媽第二天就吐著香灰水閉眼了。閨女受不住打擊,直接在她媽身邊割腕了,人是搶救返來了但瘋瘋顛癲這輩子算毀了。你說他乾了這類傷天害理的事該不該被雷劈,我看被雷劈都是輕的!”
少年刷地轉頭,不成思議地看著他:“你,你是道友?”
李總到底是在商海中翻滾出來的人物,場麵見多了此時竟是除卻步蕨他們最為平靜的一個,扶了扶鏡框,溫雅的眼睛在鏡片不易發覺地閃了閃,苦笑道:“本來您二位纔是得道高人。”
一點綠瑩瑩的光慢悠悠地飄起, 繞著他的手指打轉。
他冇冇有其他行動,就那麼悄悄地看著厚重如雲的濃蔭,他模糊記得很多年前在他門前也曾有過類似的一棵樹。
“哥們, 你咀嚼……夠獨特的啊。”清脆的少年聲乍然響起在人跡寥寥的山腳下。
他看向地上存亡不知的文禮道長,步蕨頓時道:“這事是我們過於打動了,就如您所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不管是真是假,直接報警將人交給公安措置就是了。”
少年背後一涼,莫名打了個寒噤,尾巴一夾迅猛地回身掃視了四週一圈,喃喃道:“師父冇來啊。”
“爸爸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沈名元!”少年揮起一拳砸在他右眼,啐道,“師父說得對,姓文的冇一個好東西!”
道人沉吟半晌,兩撇山羊鬍難堪地翹了翹:“這體例嘛,也不是冇有,隻是……”
少年俄然一蹦三丈高,眼裡燒起兩簇小火苗,捲起袖子殺了疇昔。在統統人反應過來前一腳將唾沫橫飛的道人踹倒在地,怒喝道,“你個王八犢子,爸爸找了你好久總算給逮到了!騙財騙色他媽的還騙到這來了!就你這鱉孫竟然有膽穿紫金袍,不怕天打雷劈嗎!”
少年眼神頓生憐憫:“小哥哥, 家裡管得嚴冇讀過甚麼‘課外讀物’吧。來來來,我給你分享幾個網站,包管肉質鮮美更新及時,太太們可會燉肉啦!對了,要片不,我也有!”
他猛地又喝了口水,喘著氣道:“我師父說了,隻要劍在手,見不平,必互助。不然便對不起祖師爺傳的這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