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死不了,你再神遊就說不定了。”步蕨極度倦怠地說,“如果我冇猜錯,這棟樓的地基下就是那處裂開封印的鬼域眼,把我帶到那邊去。”
他霍然睜大雙眼,說不出話。
被摔在地上的“莊勉”吐出一口血,某處骨頭嘎吱一聲斷了,他卻毫不知痛覺仍掛著生硬的笑容,雙目標眼白被濃黑覆蓋,整小我披髮著極其陰厲的邪氣,伸開嘴巴:“你又是誰,竟然曉得我的名字。”
莊勉神采灰白, 吃力地點了下頭,手指動了動指向東南邊向的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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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分鐘前還板滯暖和的幽靈現在臉孔猙獰,如狂潮凶浪湧向兩人,葉汲嘖了一聲:“有點費事。”他掌中流光一閃,五指間繞過一束柔嫩的弧光甩向眾鬼,“啪”的聲脆響,透明的軟鞭盪開密密麻麻的幽靈,所及之處的厲鬼來不及掙紮就化為飛煙消逝得乾清乾淨。
“……”葉汲心頭的肉俄然不受節製地抽搐了一下,有點疼。
那隻手明顯看著一折即斷,此時卻掐著他分毫不能轉動,莊勉臉上漸漸暴露一個笑來,就像一張白紙草草勾畫出的幾筆笑容,生硬得讓人頭皮發麻。他嘴巴一張一合,冇有收回任何聲音,但步蕨和葉汲兩人都“聽”懂了他說甚麼。
步蕨像曉得貳內心想的甚麼一樣:“多聽聽你也就風俗了。”
步蕨細心地擦拭掉站在他皮膚上的汙水:“謝就不消了,畢竟你這具身材的仆人和我是同事。”
“彆說話,冇幾口血給你吐了。”葉汲輕聲說,“看得我心疼。”
葉汲被他推得一個激靈,死死盯著他血流不止的胸口,光是吐出一個字就幾近用了滿身力量:“你……”
主臥的門俄然翻開,裡頭遲緩地攀爬出一道龐大而醜惡的身影,步步朝他們逼來,那模樣與前兩天在隧道裡與他們對峙的怪物非常類似。
葉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揪住莊勉的衣衿,眼中儘是戾氣:“老子的人是你能碰的?”
步蕨皺眉。
委曲還開起了車,步蕨真是服了他了:“彆逼逼了,他手上的是無方鬼笛!”轉頭厲聲問,“你和許瀾庭是甚麼乾係!彆人在那邊!”
不想步蕨剛好閃身一個退步留出空地給一步上前的葉汲。冰冷的指尖擦著他的脖頸而過,刹時留下一條頎長的紅線,淡淡的血腥味透露在氛圍裡。已經堆積而來的幽靈嗅到了適口的血氣,頓是狂躁了起來,高凹凸低的鬼哭聲扯破了整棟樓非常的溫馨。
步蕨顧不上他這話的不對勁,在認出莊勉手裡平空多出的骨笛時神情大變:“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