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身清楚,那一次我本能夠殺了你。”沈懷安淡淡地說,“我對你的仁慈,讓你誤覺得是我敵手。可悲的錯覺。”
沈懷安有點恍忽。
他一語未發,身後的十個門徒已經不分青紅皂白地豪情唾罵起來。這還不算,不曉得哪個挨千刀的弟子在背後一向推著他,讓侯昌不得不跟著他們向前跑去。
更首要的是,他們感覺對方這個星鬥宮是個小門派,感受上彷彿全部門派一共就倆門徒。
男人垂下頭,他病態地笑了起來。
“師尊真短長。”穀秋雨崇拜地說,“我長大了也要做師尊那樣的女子。”
鷹鉤鼻怔怔地諦視著沈懷安的背影,他的喉嚨摩擦得咯咯直響,卻一個音段都發不出來。
他走疇昔,虞楚和陸言卿都愣住了對話,陸言卿看向沈懷安,他細心地打量著少年,眉毛這才鬆了鬆。
來到主峰正路上,沈懷安喘氣著,便看到陸言卿和虞楚站在路邊不知說些甚麼。
“師尊。”
二人生得俊美,臉上冷若冰霜,彷彿早就等待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