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_第75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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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一沉,立即漲紅了臉,望著沈洲,竟不知所措了。

走過菜市場,便進入一條並不平坦的柏油路,路兩旁有很多數新不舊的樓房,樓房與樓房之間捱得很近。不時看到拿著鐵棒的保安在巷子裡來迴轉悠。這些樓房看上去很健壯,但摩肩接踵地連做一團,相鄰兩棟樓的窗戶幾近挨著窗戶。沈洲奉告我,這兒是城中村,深圳本來就是個小漁村,這些樓房多數是八十年代初,漁民們剛富起來時建的,現在他們都在彆處蓋了彆墅,這些就租給外來打工者居住了。這裡人丁密度很大,魚龍稠濁,甚麼人都有。因為樓房與樓房之間即便隔著防盜窗,住戶也能夠伸手相牽涉,以是被稱作“牽手樓”或“握手樓”。

潘晨和他女朋友就租住在這些樓房中,是一樓的兩房一廳。他們把兩房一廳又轉手租給了彆人,本身做二房東。又在大廳裡用三合板搭了一個鬥室間,兩人就住在這個鬥室間裡。潘晨身材中等,一副奪目強乾的模樣。他女朋友阿倩長得非常標緻,隻是看上去非常冷酷和傲岸。

在這個看不見陽光的鬥室子裡,潘晨情感激昂地講他即將開業的貿易公司,講他對將來的宏偉打算。他發誓說,將來必然要做中國的首富。但我還是聽出來了,他在極力勸說沈洲為他的一個項目投資。沈洲彷彿很上心的模樣,不斷地問這問哪。

沈洲輕聲笑了:“你覺得他們是吃乾飯的嗎?這兒到處都是他們的人,說不定現在正躲在哪兒看呢。如果是假錢,我們就脫不了身了。”

他寬大地望著我,撫了撫眼鏡說:“嗬嗬,你真是的。如何能比呢,這是都會,你家是鄉村。青草和人一樣,生在都會身份和生在鄉村是不一樣的。”

沈洲乾咳了一聲,嘲笑道:“她是我同事楊海燕。”

他再次寬大地笑笑:“在深圳傳播如許一句話,‘冇有到過天下之窗的人,就冇有到過深圳;冇到過天下之窗五次的人,不算深圳人。”

他這才說:“我有一個大學同窗在深圳,好久冇見麵了,我此次是來看他的。”

阿倩化好妝,潘晨便帶我們到四周的餐館用飯。餐館不大,但比較潔淨,桌子和椅子半新不舊的,菜也很平常。我有些驚奇,潘晨剛纔說到他做的買賣時,動輒就是幾十萬、幾百萬的,如何請我們吃這個呢?

上海賓飯劈麵看上去很潔淨、標緻,但沿著一條標緻的通衢越往裡拐彎,那路就越來越臟、越來越窄。厥後進入一個小市場時,我的確覺得我回到了東莞。如果不是身臨其境,我真的不敢信賴,這就是傳說中的經濟特區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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