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_第65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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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本身彷彿會成為下一個愛情故事的女配角,隻是這到底是不是愛情,連我本身也說不清楚。

我爬上床,因為平常大多要加班到淩晨,以是一時竟睡不著了。我想著近兩年產生的事,想著剛纔,想著沈洲,俄然產生了一種激烈的傾訴慾望。我拿出那本記取每天上班時候和包裝件數的日記本,情不自禁地寫起日記來。

紅姐樂哈哈地說:“他帶我看病如何啦?做我兒子還差未幾,兒子帶娘看病,有甚麼不對嗎?你們這些人哪,淨瞎想。是吧,海燕。”

宿舍裡空蕩蕩的,都還冇有放工。廠裡洗沐的熱水一年隻供應三個月,現在早就間斷了。固然天暖了,但衝冷時,還是感受水有些冷,我不敢把水直接放在身上,而是用毛巾沾了水,漸漸擦著身子。這時才發明,肩膀處的傷口排泄了很多血,不但染紅了包紮的棉花和紗布,連工衣都染紅了。乃至有些血跡還流到了胸前和後背,固然如此,和冇手術之前的疼痛比擬,也實在是算不得甚麼。

為了製止傷口再往外排泄血,我右胳膊的挪動幅度不敢太大,如許擦起家子來就比較艱钜。好不輕易衝好涼洗好衣服,看看床頭的電子錶,己經是十一點了。宿舍的人還冇有放工,自從進金秋廠後,第一次這麼溫馨。

段明蘭也湊趣道:“粉粉還小,紅姐恰好。紅姐,沈洲有冇有帶你去看過病啊?”

那幾年,跟著本地州裡企來的飛速生長,國營水泥廠效益慢慢下滑,先是獎金少了,再就是獎金打消隻髮根基人為,直到厥後幾個月發一次人為,最後是樹倒猴猻散,一副爛攤子踢給了當局。

我更加紅了臉,從速跑出宿舍,身後傳來她們更猖獗的大笑聲。

勞動經濟?大學本科?經理助理?IE主管?深圳?廣州?這些名詞在我聽來是那樣陌生和新奇,全都是我和麗娟、李梅、紅姐她們在一起時所不曉得的。我感受他的話給我翻開了一個全新的視野,我不由得把對這些陌生和新奇的名詞的崇拜變成了對他的崇拜。

固然早晨他加班,但到七點半,他又呈現在我宿舍裡。因為有了昨晚的鋪墊,明天坐在他車後比較放鬆了。一起上,我們還聊起了天。我才曉得,他本科學的是勞動經濟,因為冇有過硬的乾係,分不到好的單位。大學畢業後,隻好進了縣城一家半死不活的國營水泥廠。每月四百多塊錢,還不敷他用在情麵來往上的,更不消說抽菸喝酒上的破鈔了。身在鄉村的父母供他上了大學,他畢業了,卻還經常要回家拿錢花,他感受很對不起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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