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_第61章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他低聲道:“今晚不加班,我請你用飯,好嗎?”

跟著飯桶的增大,這類均衡越來越難以保持。到最後,隻要手臂動一下,肩膀處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但包裝本來就是要用雙臂的。每當這時,我就會用“美人魚在刀尖上的跳舞”來安撫本身,再如何疼,總疼不過美人魚吧。可美人魚是為了敬愛的王子,我又是為了誰呢?為了那每月的8、九百元錢嗎?

固然我內心怕得要死,但為了不讓彆人思疑,我每天還是強顏歡笑。跟著飯桶的增大,胳膊抬起來越來越吃力了。就算好不輕易抬起來了,飯桶和肩膀上衣服一摩擦,還是一陣陣鑽心的疼。我們是拿計件人為的,偶然候包裝一件衣服才賺幾厘錢,為了不讓我的包裝件數銳減引發彆人思疑,我每天隻要咬緊牙關,極力均衡手臂,保持衣服和皮膚的最好間隔,最大限度內減少二者之間的摩擦。

前次聽麗娟說過,因為燙位上溫度很高,每個燙工的大腿處都要被燙傷、起泡、出水、結疤,然後再燙傷、起泡、出水、結疤的,隻是冇想到這麼嚴峻。我幾近是哭出聲來:“這也不能去哪也不能去,那我如何辦呢?”

回到工位,我感受神采燒得短長,段明蘭低聲諷刺道:“你臉象紅雞蛋,誠懇交代,沈洲是不是要請你用飯了?”

飯桶若長在臉上便是粉刺,長在身上算甚麼呢?我又細心看了一下這兩顆飯桶,彷彿並不象臉上的粉刺一樣的崛起,而是和和肩膀處的皮膚平齊。俄然就想起在一本雜誌上看過的一篇文章,有一個得癌症的人,就是身材某處長了一個粉刺樣的飯桶,他覺得這不過是粉刺,因而就忍疼擠掉了。冇想到這飯桶非常奇特,擠了又發,發了再擠,周爾複始,並不能象淺顯粉刺那樣消逝,而是越來越大。厥後到病院一查抄,本來是得了癌症。

並不是我虛假,實在是被逼無法。前段時候廠裡有一個女孩子,就是因為在車間咯了血,固然送到病院查抄並冇大病,但從病院返來,還是被辭退了。如果我真的得了癌症,不但需求打工贏利活命,另有養媽媽和海鷗,更不能丟了這份事情!

她無辜地說:“我哪有效力啊?”

我摸索著問:“或者,我去醫務室看看,醫務室要不要錢?”

所謂病急亂投醫,我也不想這話有幾分真假,從速吐了幾口唾沫均勻地塗抹在兩顆飯桶處,直到嘴裡再也吐不出唾沫才作罷。

我驚奇極了:“我們在黌舍,男孩追女孩都遞紙條甚麼的,哪有從請用飯開端的?”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