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_第51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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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梅一邊吃一邊小聲會商著麵前的餐具,比如,盛菜的阿誰鋼盤多少錢,盛湯的鋼碗多少錢,湯勺多少錢。固然定見不同一,但我們還是樂此不疲。乍進了一個傳說中的好廠,統統對我們來講都是這麼別緻。可惜李梅的姐姐李清在職員飯堂用飯,而麗娟他們是梭織三廠的,也並反麵我們在一個飯堂。

我安撫她:“你也不老呢。”

本來,之前睡在那張床上的女孩才隻要17歲,進廠不到一年就死了。進廠時因為春秋不敷,還是拿她姐姐的身份證。女孩進廠時還算胖,隻是不愛發言。不知從甚麼時候起,她就開端變瘦,人很快就瘦成了麻桿。很多人勸她去病院看病,她都冇去,不是不想去,實在冇有錢。普通的打工者都是如許,都小病硬扛著,大病就回家看,如果實在費錢太多,回家也隻能等死,誰有錢去病院呢?她實在身上也冇有彆的處所疼痛,隻是感受渾身冇有力量。誰知在持續一個月的大趕貨時,她就暈倒在工位上。保安趕快將她送到病院,但走到半路就斷了氣。

我認識到那張床能夠彆有隱情,但還是不甘心腸問:“為甚麼不能住人啊?”

一聽這話,我不由大吃一驚,心都“怦怦”地亂跳起來,驚駭地望著那張床。在我們故鄉,死過人的床要扔到內裡晾好久,去過倒黴才氣再拿回家的。可這張床厚厚的灰塵表白,並冇有被扔到內裡去過倒黴。而我一來就選中這類床,真的是好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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