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將我引到一張桌子邊,便走開了。這張桌子內裡坐著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此時正口若懸河地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講著話。從他們的說話中我曉得,阿誰三十多歲的男人是本地一家工廠的副廠長,因不滿廠長擅權,停薪留職想出來闖一闖。但找了好久的事情都冇找到,他再三聲明,他之前是副廠長,還是共產黨員,想到這邊找一份廠長或經理的事情。
他嚴厲起來:“如果實在見不上,我們包管退錢。不過如果見上了你不去上班,如果還想再讓我們先容的話,必須再次交100元先容費。”
豎眼女人不耐煩地說:“你交的是先容費,現在是表格費。每張表格十元,你剛纔填壞了一張,兩張統共20元。你交錢就帶你去見工,不交就到邊上去。”
辦公室文員兩名:女性,高中以上文明,18-25歲,五官端方,有事情經曆者優先。
我跟著人流走進二樓,房間不大,人卻很多。約莫二三十張辦公桌,辦公桌前麵掛著分歧廠家的雇用資訊。有的辦公桌前坐著人,坐著人的辦公桌圍著一圈人在說著甚麼;有的辦公桌前則是空的。看到我出去,一個標緻的女孩子熱忱地迎上來:“你是來見工的吧,請進。”
“副廠長”剛一交了錢就被迎賓蜜斯帶走了,說要去工廠見工。中年男人將100元放進抽屜,重又將目光投向我,熱忱地說:“蜜斯,你想找甚麼事情?”
“副廠長”非常蒼茫,但終究還是同意了。
我感激地接過了,填好後遞給她,同時賠著笑容說:“填好了,現在能夠帶我去見工了嗎?”天曉得,我甚麼時候學會和人賠著笑容說話了?
副廠長?共產黨員?這些在我心目中都有位高權重的人,我敬慕地望著“副廠長”。中年男人卻很誠心腸說:“象你如許的,找一份廠長或經理的事情絕對冇題目。不過,美意提示你一下,你去口試時不要提你是共產黨員的事,好嗎?”
朱姐指著我和另一個女孩說:“這兩小我是見文員的,臨時冇有了。”
我懵懵懂懂道:“我是來找豐飛廠的,叨教這是豐飛廠嗎?”
好不輕易找到豐飛,我長舒了一口氣,並不是象明天“智達”招工點那樣陳舊的小屋,而是在一個繁華的超市二樓。樓道很窄很臟很臟,正在我躊躇間,卻看到不時有上高低下的人,這些人手裡拿著雇用報表和資訊,看模樣都是來招聘的。
豎眼女人看都不看那表格一眼,冷冷地說:“先交2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