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_第177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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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采這才和緩下來,解釋道:“我如何會健忘你?這幾年要不是內心有你,我早就和顧斌一樣結婚了。我這段時候是為小紅忙呢,她離分數線還差了一大截,本來不想叫她出去打工,可她哭著喊著偏要去,我隻好把她和我堂弟一起送到長三角,纔剛返來,還冇來得及去看你呢。”

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看到海鷗騎自行車送你,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我就從速打車追來了,你還冇買票吧?”

我苦笑道:“她是不想放我走,我本身更不想走,但在家我又能做甚麼呢?連嫁人都嫁不了,真的是彆無挑選。”

這些人有一些是個人外出的,有一些是三個一堆兩個一團的,象我如許單身一人的環境並未幾見。買車票的人排起了長長的步隊,我提著粗笨的行李箱,正在東張西望時,俄然一個熟諳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海燕。”

固然現在不是所謂的“春運岑嶺期”,但正趕上各大、中專院校及初、高中畢業生北上或南下的岑嶺期,火車站有很多提著大包小包的畢業生,一看就是外出打工的,很多人看上去稚氣實足。他們年青的臉上既茫然又鎮靜,我恍忽看到了四年前的麗娟和我。

我猛一昂首,發明張大維正氣喘籲籲地站在我麵前!

麵對這個僅剩的朋友,我感受有好多話想和她說,但她又彎下腰,機器而諳練地薅起了青草。

海鷗也看到他了,問我:“姐,要不要停下來?”

我驚奇地問:“你如何來了?”

好不輕易到了汽車站,我的五臟六肺都要被顛出來了,更不想再聞那種私運油的臭味,吃緊忙忙拉著行李箱下了車。

他頭也不回,直到分開仗車站廣場,他才站住了。我提著一塑料袋路上吃的東西,內裡裝著便利麵、蘿蔔乾、黃瓜、西紅柿,彆的另有幾隻裝滿涼白開的礦泉水瓶子。此次輪到我氣喘籲籲了,我邊擦汗邊活力地問:“我還要買車票呢,你瘋了嗎?”

不遠處的小河邊,淑芬正在薅青草,看到自行車前麵的行李箱,因勞累而過早朽邁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奇:“海燕,你又要走了嗎?你媽不是說不想放你走嗎?如何還要走?”

我茫然地望著四周的統統,這個讓我不曉得該沉淪還是該仇恨的村落。頭頂傳來夏季鳴蟬不知倦怠的叫聲,這叫聲悠長而清脆,想到今後再也聽不到這聲音了,不由讓我又平增了很多的離愁彆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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