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趁機說:“二哥,海燕想找個攤位賣打扮呢,你能不能幫她在鎮上找一個?”
小姨遲疑半晌道:“詳細如何,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那些鎮長、村長也不是隨便蓋印的,想殺豬就得公開裡送錢給他們。如果送了錢,就算他們不在豬身上蓋印,也冇人去管。如果不送錢就殺豬,不但豬肉要被充公,還要罰錢,弄不好連豬肉攤子都彆想再擺了。”
說到這裡,孃舅的眼圈紅了,一家人陪下落淚。但我小姨還是很擔憂:“我們村有一小我是在鎮上賣豬肉的,他之前殺豬賣豬肉能夠贏利,現在不可了。鎮上和村上都有定點屠宰場,由鎮長、村長直接賣力,傳聞隻要他們蓋印同意才氣殺豬,他們不蓋印同意就擅他殺豬,被查到了要罰款的。”
大姨望著他的背影說:“二表弟越長越富態了,象變了一小我似的,我都快認不出來他了。”
第二天早餐時,我媽便嘮叨開了:“還是親幫親啊,麗娟二哥二嫂話說得再好聽,終窮也是外人,不會對你的事情上心。之前我對你舅媽一向有成見,感覺她太會算計了,是小我精,今後可不能那樣想了。現在你孃舅顧不了家裡的,家裡又老得老、小得小的,亂成一團糟,你可要去多幫幫她。”
二表舅矜持地點了點頭,很有風采地用手捋了捋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又向孃舅交代了一些殺豬所要重視的事項,便又象來時一樣,踱著方步,不緊不慢地去了。
我利落地承諾了:“好,那我今後吃豬肉就端賴你和孃舅了。”
看來,一人當官,雞犬昇天,這話不是冇有事理。
孃舅的豬肉攤開張那天,大姨、小姨、我媽、舅媽、我都去了,因為舅媽要帶照顧兩個小孩,以是就由大姨家的“小霸王”表弟給孃舅打動手,望著平時懶得骨頭抽筋的“小霸王”手忙腳亂的模樣,大姨鼓勵道:“兒子,好好乾,今後我們家可就端賴你了。”
經孃舅舅媽如許一說,大人們全都鬆了一口氣。隻要我,還在想著殺豬、蓋印及衛生檢疫的事,但腦筋都想得疼了,也冇理清幾者之間龐大的邏輯乾係。最後乾脆不去想了,這世上,有多少事情是我永久都想不明白的啊。
固然統統人都曉得孃舅心中的隱痛,但對他去殺豬賣,統統人也都以為不成能。姥姥起首反對:“就你那老鼠膽,你還敢殺豬?不是我說你,你家連殺雞都要小偉媽脫手呢。”
我不由嚴峻起來,小聲對舅媽說:“你看那人,是不是來找甚麼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