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_第131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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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走到一處小樹林邊時,劉軍停止腳步,輕聲問我:“快到春節了,我要到你家送節禮,你看送甚麼好呢?”

今後幾天,固然忙著打穀、揚場、晾曬、裝倉、垛草,但媽媽一向沉浸在高興當中,因為她的竄改,我們家重又變得其樂融融了。

我順服地“嗯”一聲,內心感到無窮暖和。直到他騎著自行車消逝在茫茫夜色中,我還是久久不忍拜彆。這是第一次,他冇有問我關於錢的事,也是第一次,我們所談的話題,離餬口如許近。

垛草時,因為我冇力量用叉子把稻草往上碼,便站到草垛上,由媽媽和海鷗往上碼,我在上邊垛,因為冇有經曆,把稻草垛得奇形怪狀。我站在高高的草垛上,老是站不穩,東倒四歪的,引得媽媽和海鷗在地上哈哈大笑,說我醜態百出,象個猴子,我本身也笑得前仰後合,愈發感受本身真的象隻猴子了。在歡暢的笑聲中,我幾近健忘了在東莞所經曆過的統統傷痛。

百塊錢的麵子上,誰情願去受阿誰罪。不要說人,你看看,這條水溝就是鞋底廠排放汙水的通道,之前常有小孩在內裡放水逮魚的。現在倒好,你要能找到一條魚,那是你本領。”

走在故鄉堅固的地盤上,身邊是獲得兩邊家長承認的戀人,我感到冇法言傳的幸運與滿足。我真但願這條路,能永久永久地走下去,冇有絕頂。

我順著淑芬的目光轉頭一看,隻見我們身邊的水溝裡,本來一到夏季就清澈見底的水變成了濃綠色,上麵還飄著很多浮物,不但渾濁不堪,還披髮著陣陣惡臭。更可駭的是,之前我們常到水溝兩岸邊的草地裡采茅草根吃。現在,不但看不到一點綠意,連茅草的枯葉都看不到了,水溝兩岸暴露著光禿禿的泥土!

我驚奇極了:“鞋底廠的味對人體特彆有害,如何能夠把廠子建得離村莊這麼近呢?也冇人管一管?”

我用目光谘詢媽媽的定見,媽媽利落地說:“回家這麼久,你也該出去轉轉了。趁便買兩斤毛線給劉軍織件毛衣,前次他來,我看到他毛衣袖口都開線了,舊得不成模樣。。”

昏黃的夜色中,劉軍在前麵推著自行車,我亦趨亦步地跟在他身後,漸漸走著。帶著微微寒意的風兒一陣陣吹過來,潮濕的氛圍中異化著稻穀的暗香。身邊的樹木微微搖拽著,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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