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_第125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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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等候的眼神,我嗓子裡象是有甚麼東西堵住了,有些酸楚。但為了安撫她,我還是說:“不要也冇乾係,我還能夠找彆的廠呢。”

媽媽說:“能不老嗎?整天累得要死,忙時做農活,閒時編葦蓆。家裡兩個白叟,她媽現在又是個病身子。自從她媽病後,她爸老是喝酒,每天醉熏熏的。孩子還小,招來的半子固然誠懇勤奮,可這年初,誠懇勤奮有甚麼用?農忙時做農活,農閒時就到曹菊開的鞋底廠打料,傳聞打料折壽,那可真是個拿命換錢的活。”

舅媽當年也是,頭兩胎都是女兒,全數在五個月時引產了。直到第三胎,才生了我表弟。和當時的很多婦女一樣,舅媽剛生完表弟便被強迫帶環。每兩個月就要停止一次婦檢,若有身,計生辦的人會立即把孩子流掉。

吃完飯後,我們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細細敘說著我分開這三年村裡的人和事,冇有爭論,冇有芥蒂。這就是我設想中的家的感受,我在異地被冰凍的心,在如許溫馨的氛圍中,一點點暖和起來。為了讓媽媽和弟弟放心,我騙他們說,我一向在“金秋“廠做事,事情很高興,人為也高,一點都不累。此次是想家了,專門辭職回家的。說這話時,有幾次,我看到媽媽欲言又止。當海鷗進他房間做功課時,媽媽終究說:“在阿誰廠那麼好,現在又不放假,你為甚麼要回家呢?”

不管從體力還是勞動強度來講,農夫支出的都最大,但所遭到報酬,倒是最差!如果再未幾生孩子扶養,莫非隻能眼睜睜等死?究竟上,即便多子,因為貧困,幾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鄉村白叟,隻要抱病了,也隻要等死的份了。

因為倉猝,從被窩裡被拽起來的姥爺連鞋都冇來得及穿,隻趿拉了一雙泡沫拖鞋。關押期間計生辦的人不供應吃喝,不供應被褥床鋪。十幾個白叟就在那間小屋裡吃喝拉撒,個個蓬頭垢麵的,不成小我形。

而13億鄉村人丁呢,更多地接受著幾千年重男輕女思惟的監禁。如果冇有兒子,不但要被人罵作絕戶頭,等本身老了,做不動農活了,女兒又嫁出去了,餬口就成題目了,說不定甚麼時候死的都冇人曉得。再說了,如果後代有錢有勢還好,如果冇錢冇勢的,連自家都顧不了,哪有錢去扶養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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