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住“砰砰”亂跳的心,衝動地說:“這是真的,是真的呢,我能夠再看一下嗎?”
“高個子”躊躇著說:“就一下?”我點點頭,她緩慢地將紙伸到我麵前,我剛一觸摸,她立馬又拿了歸去。但我還是感遭到了,紙張非常薄,卻又很滑,看來質量不錯。這讓我想起書上常說的“黃裱紙”三個字,固然我不曉得甚麼是“黃裱紙”,但從紙上微微發黃的色彩來看,這類紙應當就是。
想到這裡,我沉聲問:“你們另有彆的東西嗎?”
“矮個子”女孩說:“不可,還要往前走,最好到山上去。“
我更加地鎮靜起來:“就這張紙和這個瓶子嗎?另有彆的嗎?”
“黃豆芽”立即說:“我們不熟諳人呢,不如你買了去吧。”
但這疑慮很快被“高個子”手裡的那張紙撤銷了。那張紙有些發黃,很薄。“矮個子”叫我包管必然不要奉告彆人,她說這是她們幾個挖到,偷偷藏起來的,連工頭都不曉得呢。還說如果工頭曉得了,必然會打她們,還會不給她們飯吃。
冇想到,剛纔還說隻要歸去車費的“長辮子”立即變了調,判定地說:“不可,這些你全要了起碼要兩萬塊錢。”
“大眼睛”無助地說:“就我們村幾個女孩一起來的,都冇有出過遠門。除此以外,再也冇有彆的老鄉了。”
“大眼睛”不滿地說:“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剛纔隻要阿誰瓶子,現在又多了這些東西呢。”
我?我立即怔住了。“長辮子”吃緊說:“對,你就買了吧。我們不要多少錢的,你給我們歸去的車票就行了。這個瓶子必然是真的,是我們在一戶人家拆屋子時挖到的,除了這個瓶子,另有很多黃的白的東西,也不曉得是甚麼東西。另有一張紙呢,我們也不熟諳字,你要不要看看?”
走到半山坡的青草叢裡,我便愣住了腳步,再不往前走了:“上麵好怕,說不定有好人,就在這裡看吧。”
小山被灌木叢和青草覆蓋著,鬱鬱蔥蔥的。這裡人越來越少了,我不由想起剛來東莞時和麗娟及王磊在山上過的那夜,轉頭再看時,五個女孩竟團團將我圍在中間,內心便冇出處地嚴峻起來。
我俄然認識到她們並不象表麵那樣好說話。她們五小我的車票不過一兩千塊錢,我還湊得起,兩萬元確是拿不出的。但這些地裡挖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吸引了我,顛末這幾年的展轉,我太清楚錢的首要性了。我想歸副本身剛領了三千多元的人為,然後再問李梅借點,湊個五千應當不成題目的,以是我進一步和她們還價還價,最後定在了五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