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室病毒】

〖檢測到非常規練習〗

暗影覆蓋下來，羅德曼掀起蓋在臉上的毛巾，刺目標陽光中閃現出羅賓遜熨燙平整的練習服。領口處的汗漬規端方矩停在鎖骨上方，不像本身的背心早已濕透，胸口新紋的滴血玫瑰在汗水中猙獰綻放。

拉鍊俄然崩開，五顏六色的假髮雪崩般傾瀉。最上方那頂紫色假髮粘著便簽，少年稚嫩的筆跡在沉寂中灼燒：【芝加哥見——塔克】

"比如教孩子們用汽車零件打籃球？"

〖解鎖成績：街頭科學家〗

羅德曼拍著籃球繞車行走，每次運球都減輕力度。車窗映出他扭曲的臉，防彈玻璃上的雨痕像未乾的眼淚。"感覺我瘋了？"他俄然發力，籃球炮彈般砸向車窗。

"解釋！"鍛練的咖啡杯在鐵櫃上砸出凹痕。

"如許真能增加扭轉？"最瘦的卡洛斯用鞋尖戳了戳油桶。

〖儲存任務殘剩：43天〗

羅賓遜的喉結動了動，手指無認識摩挲著掛在脖子上的十字架。這是他們暗鬥的第二十七天。

【機油籃球】

羅德曼冇說話，抓起濕漉漉的籃球砸向牆角的破冰箱。球體在鐵皮上擦出火星，劃著詭異的弧線反彈，穿過吊在半空的輪胎中間，精準落入渣滓箱。"二十次裡十九次會沾上爛菜葉，"他指了指渣滓箱，"但有一次——"

【暴雨將至】

"教你個奧妙。"羅德曼伸出舌頭接住將墜的汗珠，鹹澀在舌尖炸開，"躺著搶籃板能多出0.3秒預判。"

暴雨滂湃而下。機油塗抹的籃球在積水裡漂泊，塔克發來的照片在雷聲中清楚：芝加哥練習館換衣櫃的空格，號碼牌91泛著寒光。

他撿起最鋒利的鏡片劃破指尖，在泊車場牆壁畫下龐大的91。血水順著數字邊沿流淌，混著雨水滲進地縫。遠處傳來火車的汽笛，像是給芝加哥寄去的戰書穿越了十二個時區。

〖嘉獎：籃板預判+0.5秒〗

"你教的後視鏡戰術，"卡洛斯遞來破鏡子，"真能看到將來嗎？"

手機在此時震驚，麥當娜的專屬鈴聲混著洛杉磯的爵士樂傳來。"波波維奇又給我打電話了，"歌後的聲音像裹著天鵝絨的匕首，"他說你再缺席明天早訓，就要凍連絡約。"

羅德曼抓過鏡子摔向牆壁。無數碎片飛濺，每個棱角都映出他的瞳孔：底特律的藍在左眼燃燒，聖安東尼奧的銀在右眼固結，而芝加哥的紅正在視網膜深處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