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兒。”
“令旗,五路人馬六路兵,多少都得給這旗麵子,這旗啊,還是從你太太姥爺手裡傳下來的……”
太姥摸著我的頭,“四兒啊,老天爺不開眼啊,這麼水靈的丫頭,咋就會犯啥白虎煞被衝的腦筋不普通呢,你說你傻吧我看你比誰都精,精吧,還冒傻話,四兒,你舅老爺說你隻要哭了,這陰陽就能均衡一些,你說,我死了,你能哭不?”
我是坐不住,用姥姥的話說就是屁股有刺兒,在院子裡逗了一會兒金剛,打眼就瞥見我大哥揹著畫板路過,直接喊了一聲,“大哥!”
我嘴裡叼著冰棍筷子看著姥姥急倉促的走出院子,“太姥,姥姥手裡拿的是甚麼啊。”
“遁甲!”
“跟這應當冇啥乾係,人死了就得從速上路,我就迷惑她咋不走!還想著要詐屍是如何的啊!”
太姥應了一聲,“家樹啊,你乾啥去啊,去山上畫風啊!”
拽著我後脖領子,太姥還不忘扯著嗓子叮嚀著我大哥,:“家樹啊!好好給人畫啊!男左女右,男畫步步高昇,女畫犀牛望月!千萬彆畫錯撇了!!!”
太姥姥一說這些就滿臉的心馳神馳,:“想當年你太太姥爺那可都是在皇宮裡主持祭奠的,衣錦回籍後在這白山下建起薛家大宅,風頭是一時無兩啊,當時候這山還叫白虎山,我們家,是得白虎山最多靈悟的,就是因為悟性多,才氣代代都傳下大神,像你姥姥就是馳名的大神,到這代,你大舅二舅和你媽都希冀不上了,我們薛家,今後,就靠你了。”
薛家樹是我大哥,不過村裡誰都曉得大舅不是姥姥親生的,是當年姥姥在內裡撿返來養大的。
話冇說完,忽又一副認命的模樣,“算了,四寶啊,今兒咱不出去瞎跑,就在家聽太姥給你念小人書行不,太姥給你買冰棍兒。”
“好,儘量吧,不過畫材頭是個邃密活兒,我得給人畫好了。”
姥姥應著,手裡拿著個卷在一起的小黃布就出來了,走到門外還特地看了我一眼,“四寶,今兒個你彆亂跑啊!剛纔你陳爺爺跟我說你乾的功德兒了,等我早晨返來清算你的!”
“太姥,甚麼勺子那麼短長。”
太姥上來就給我抓住了,“你明天哪也不能去,人家辦喪有啥都雅的!在家待著!家樹,你走你的,先去辦閒事兒要緊!!”
因為冰棍的乾係我在家強撐著坐著,太姥拿著個泛黃的小人書一本端莊的給我念著,平常白日我是不能隨便去姥爺那屋的,姥姥說姥爺那病要靜養,我不能吵,以是在冇有獲得特赦的環境下我也看不著電視,隻能聽太姥給我念小人書,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