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這麼一吼,富娃又站好姿式,數了一二三以後,我倆同時發力,小雀順勢發射……
我說:“比不比?不比我可走了啊……大壯說你噴的最遠,我看他是騙我的,你就會縮王八殼裡……”
“就你平時跟大壯玩的阿誰,咱倆比比誰的小雀噴的遠,我如果贏了,你就把身上的衣裳給我穿,敢比不?”
我身上的外袍本就寬鬆了很多,被他這麼一拽,直接就暴露內裡的衣服來了,被我穿了兩天固然已經臟了,可孫管事兒還是一眼就給認了出來。
富娃彷彿冇想到我會提這個,張口就要應下,可看了看身上的料子,又躊躇了起來。
“輸了就輸了唄,你又不是第一次贏。”我無所謂地說,也提了褲子回身就走。
“縮裡那也是有的,快點兒,還比不比了!”
“為啥不去?進了宅子就有好衣裳穿,還能填飽肚子,你也不樂意?”
“誰縮王八殼裡了?比就比,我還怕了你不成!”
“誰耍賴了?我隻說了我贏瞭如何,又冇說我輸瞭如何。”
白孀婦話說了一半,那手帕掩住嘴湊進孫管事兒耳邊說了甚麼,然後才說:“這小子見天兒的偷雞摸狗,恰好從冇讓人抓住過現行,跟河裡的泥鰍一樣,滑著呢……”
因而,想也不想,我回身就要跑,可孫管事兒比我高比我胖,隻一條胳膊就把我拽返來了,眯著眼睛問我:“你這娃兒跑啥?我又不會吃人,你跑甚麼?”
“富娃給的!”我順手指著白孀婦跑走的方向說:“富娃說,這是他在半道上撿的,看我冇衣裳穿,就給我了。”
實在偶然候我挺戀慕富娃的,就隻一個白孀婦,我就比不上,不說彆的,就拿這新衣裳來講,我就冇有,我這身上的袍子,都不記得是誰給的了。
說好了端方,我倆一前一後跑到河邊兒上並排站好,現在恰好趕上冬歲,河裡的冰在河麵上鋪了一層,尿上就是一個坑,還冒著熱氣兒。
“你這娃兒,怎的跑這麼快?”
“你如果不信我,跟去看看不就行了?”
他指著我的東西笑得都快岔氣了:“你……哈哈……怪不得說你是留不了種的,你咋跟個女娃一樣?”
孫管事兒能做孫家老宅的管事兒,還能隨便安排人進宅子,我想,那他也算是大戶人家的管事兒了吧。
我咬著草杆子說:“喲嗬,富娃,你家掉金子了?你娘這麼捨得給你捯飭?相媳婦兒去啊?”
如何說呢,那眼神就跟村裡的賴漢們瞥見白孀婦的眼神一樣,倆眼直冒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