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純笑了笑,正要轉頭去看白蘭地,怎料俄然有甚麼滾燙廣大的東西從背後攻擊,頭頂落下一片陰霾。愛純怔了怔,竟是白蘭地從前麵抱住了她,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小我包裹在暗影裡。
那隻苗條的手指撫上玄色眼罩,將它緩緩取下。愛純震驚地看著這一幕,那隻一向被眼罩遮住的眼睛竟然是素淨的血紅色,與中間幽藍色眸子構成了光鮮的對比,但是茫然地盯著這隻眼睛冇多久便感覺腦筋昏脹,在那詭異明麗的色彩中她垂垂落空了認識。
見他們不肯饒人,對方有氣勢洶洶,如果讓白蘭地落入他們手裡,他這副昏沉沉的狀況指不定會遭到甚麼折磨。愛純眸子子一轉,三十六計跑為上計,一麵避開伴計們的進犯一麵半背半拖著白蘭地逃竄。
白蘭地眼神鋒利冰冷地盯著她,久久不語。愛純咽咽口水,木木地轉移視野。
“明白,你不要嚇我,我錯了,你醒醒啊!”愛純被嚇壞了,哽嚥著說。
“你到底是誰?”
白蘭地清冽澄明略帶一絲哀傷的眸子溫馨地凝睇湖麵,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重,仿若要將她印刻在本身的*裡,再也不分開。
因為身材高大,即便是靠牆坐在地上,他的身影也是格外顯眼。那被酒氣熏醉的臉上比猴子屁股還要通紅,白蘭地一邊拎起酒壺灌進喉嚨,一邊抓起地上的破盤爛碗亂扔,老闆和伴計們紛繁一手持著鍋蓋當盾牌,一手持著木棍或是大刀當兵器。
愛純摸了摸耳朵,遊移著,這時,酒樓內傳來乒哩乓啷的脆響,然後便是各種七嘴八舌的呼喊聲。
她取出一塊雨花石,遞到他麵前,說:“這顆石頭我從大鯨幫裡找到了,花葵死前曾經冒著大火,拚了命地去撿,就算是墜懸時這顆石頭也被她緊緊握在手中,厥後遺落在大鯨幫,現在還給你。冇有人比你更清楚,她曾如何用十六年的光陰來愛你,你必須記著,因為她值得。”
“明白……”
“……”愛純愣愣地看著他,一顆心臟猖獗騰躍,從冇想過會聽到他說出這些話,簡樸的幾句話卻能聽出白蘭地有多麼需求她。
扶著白蘭地上去,在追逐的人馬快靠近時,愛純一掌擊開繩索,跳上小舟,還對站在岸邊恨海難填的老闆比了幾個鬼臉。
愛純的心臟很不爭氣地跳到嗓子眼,麵色倏然泛紅。白蘭地抬開端,用手悄悄摩挲著她潮濕的嘴唇,嘴裡吐著曖/昧的氣味,降落而密意地說:“再重一點能夠嗎?”
白蘭地迷含混糊地倒在她的肩膀上,時不時打個嗝,老闆見他們要走,帶上伴計當即在門口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