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門，宋裴然路過酒桌時順道操起一個酒瓶。

何斯言扯開衣服鑽進被子裡，這會還要點臉，尷尬的在被子裡伏動磨蹭著，嘗試通過這類路子來排解痛苦。

男人捂著頭慘叫著蹲了下去。

“你放開我。”

何斯言鬆了一口氣，端起酒躊躇一下，瞥一眼男人，咬牙抬頭灌了下去。

男人臉皮豐富，咧著嘴一笑, 眼神在何斯言身上猖獗的遊移。

“宋裴然，你個狗仆從。”

烏黑纖長的睫毛濕乎乎的黏連，像哭過似的不幸，眼睛形狀彷彿桃花一樣，眼尾略彎，略帶了一點粉紅，似醉未醉的意味實足。

宋裴然丟動手裡破裂的酒瓶，抱起何斯言大步走了出去。

“對，我還能騙你不成？”男人舔了舔嘴唇，眼神葷腥。

他想了想，拖著軟成一攤爛泥的何斯言進了浴室，調低了水溫，翻著花灑，冰冷的水落在何斯言身上，凍的接連顫抖，瑟瑟顫栗，頭髮濕漉漉的貼在臉上，冇了平時的張牙舞爪，像是落儘水溝裡的大貓。

冷水澡冇法減緩他的痛苦，腦筋裡的思路攪得亂七八糟，他這會就想拿個錐子撬開本身的腦袋。

聲音又細又微，軟綿綿的，帶著一點憤懣。

宋裴然嘲笑，一手不輕不緩的捏著他的手把玩，一手拿脫手機搜刮如何操一個男人。

頭一回中彈，他才曉得這玩意這麼讓人難受。

這間酒吧不大，獵物進了樊籠就彆想逃脫。

他的麵板髮燙，隔著一層襯衣布料還是能感遭到，一寸一寸的熨著宋裴然的手掌心，像柔嫩的磁石。

何斯言當真的看著男人，一手接過酒問他：“我喝了你就能讓我走？”

冰冷的水並不能減退他升起的熾熱，反倒讓皮膚熱的更短長，冇幾分鐘就一頭精密的汗水，頭髮狼藉的貼著白膩的頸。

何斯言白生生的手臂從被子裡伸出來，揪住宋裴然的衣襬，喝了酒，迷迷瞪瞪的神態不清，但罵人的功力不減。

何斯言冇昂首。

宋裴然忍不住拍了拍腦袋，關頭時候就冇用，還要這腦筋做甚麼，不如賣給火鍋店當盤菜算了。

他拿起外套，壓下心頭旖旎的心機，拉開門正要走，一條腿已經邁出了門外，卻聽著何斯言一聲低喃。

何斯言擺脫不開，瞪了他一眼, 這冷酷的眼神實足的夠味，男人鎮靜的舔了舔嘴唇, 真是個小S貨，一會好好清算他。

和彆人乾這類事他頭一回，但他學習才氣強，幾分鐘以後他把握了統統的實際知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