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兒眼淚亂飆，哇哇哭著。

玄無塵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淡聲道：“無塵拜見師父。”拉了一下身側呆住的小不點，道：“拜見師祖。”

小老頭兒長長的白眉蹙緊：“記得？你記得那些啊？”

一個超脫如畫的高大男人，牽著一個小娃娃，一高一矮，緩緩走來。

玉石差點兒笑噴！

玄無塵一聽，眉頭微蹙，瞥了一下上方――

大三迷惑挑眉，訥訥問：“師尊，我都記得，我一句句說給你聽，你等等啊！另有好多呢！”

小娃娃一邊打量四周的氣象，一邊不住點頭，“難怪叫小靈山，甚麼都小小的。喏――山也小，樹也小，房屋也小，連人也……”

大三笑眯眯答：“大三，我的衣袍如何又拿錯了！不準再穿錯我的！大三，我的鞋子如何又少了一隻？你這臭小子又拿去打老鼠了！我打死你……”

“哇哇……哇哇……！我那裡小啊？！我如何就小了！我都十幾萬歲了！我那裡小啦！頂多就不如何年青罷了，那裡小！哇哇……我不要做甚麼小師祖！我不要啊！”筋鬥雲上方的小老頭兒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小老頭兒――無量神仙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變出一大籮筐丹藥來，笑眯眯道：“乖！好乖啊！你真是我的好徒孫啊！玄無塵那小子，這一大輩子，做對的獨一一件事，便是收了一個跟我普通高大的門徒啊！做得好！做得妙！”

玉石停了喃喃話語，目瞪口呆。

大三死死抱著他的腿不鬆開，喋喋不休講著。

小筋鬥雲上方的小老頭一聽，一屁股坐下，眼淚亂飆，蹦蹬著小短腿，嚷嚷道：“你這臭小子！你高大，你短長！好幾千年不見，你一來就諷刺我，用心的！我看你就是用心的！”

大三？這麼小的小人兒竟叫大三？明顯就是小三嘛！呃――

大三拉住他的衣袖，當真道：“師尊，我真的記得，你要聽我說完啊！”

玉石小胖手艱钜撐著大籮筐，小身板也跟著晃來晃去，小腳丫挪不大動，艱钜辛苦開口：“大大……大大……大大……師祖……大大……太大了！太大了！啊！”

“小靈山。”

隻見一個小人――錯了！一個小小老頭兒，很小很小，從小屋裡飛了出來，手拄小柺杖，踩著很小的筋鬥雲，飛了過來。西紀行裡的地盤老兒也穿越了――哇塞，還變成迷你版的！

小老頭兒瞪了瞪繩索，手一揮，繩索便被扇得老遠，紅著臉怒罵：“錯了！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