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步上前環住閻若玉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胸膛當中。
但最後還是帶著鐘離月珞歸去。
閻若玉看著:“公主,若他們是好人呢?你還是太仁慈了。”
他這是要以命祭天,強扭天道恐遭反噬,閻若玉拉著鐘離月珞,怕她去乾與。
鐘離月珞拉著閻若玉看著那空中披髮的亮光,彷彿還能看到瑩雪的笑容。
過一會他感受胸膛被液體浸濕,她在哭,他摸摸她的頭髮:“公主?”
指節泛白,隨後指尖都磨出血來,與那冰棺粘連在一起。
下半身的裙襬也已經變成光點,散在氛圍當中。
隨後,他嘴裡哼著小調,是來時他們聽過的那種笛聲,本來從他的嘴裡便能夠哼出來。
但韓澈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愛意,他們之間的對視,讓人觸之動容。
“趁她還活著,有些話該說就說,到時候徒留遺憾。”
喉結高低滑動,乾裂的嘴唇微微顫抖。
聲音空靈,透著濃濃的哀痛:“求你們,彆讓阿澈死。”
她為何要用這麼哀痛的眼神看他,她心疼?可她為甚麼心疼呢?
天上掉下了無數道閃電,將他覆蓋此中,明顯鋪天蓋地而來,卻未傷到鐘離月珞與閻若玉分毫。
韓澈也曉得,他早就曉得……
她站起來,眼睛蒙上一層氤氳,說不上的哀痛,眼睛裡又有一絲淺淡的和順。
“天下再美又如何,我隻想看你。”
看了一眼閻若玉,他們承諾過韓澈 ,如果他們死了,就將他們送回冰棺。
瑩雪捧著寒澈的臉龐:“阿澈,你彆看我,你看看這天下多美。”
她又冇有通天的本領,隻把頭轉到一邊不再看。
存亡麵前,誰也竄改不了,若真的能夠,這個天下不就亂套了嘛。
“偶然候人就輕易豪情用事,這纔是人啊,但願韓澈他們能夠修成正果吧。”
他指尖輕觸她的臉,手上泛白的法力繚繞在她身邊。
“如果我死了,能費事二位將我和瑩雪葬在此處嗎。”
“阿澈,你彆看我,你看看太陽。”
她的翅膀也垂垂散成碎片飄灑在空中,韓澈手指抓了抓,他甚麼都冇抓住。
不過一會兒,隻留下兩個紅色的蟲殼,鐘離月珞被深深的震驚住。
他手不知該該放在那邊,最後輕拍她的背。
韓澈痛徹心扉,眼淚就包在眼眶裡,一滴也冇有落下,手緊緊的扣著冰棺。
薄霧已經垂垂消逝,鐘離月珞也冇有管妙卿的死活,而是四人一起乘上船,往河麵上去。
她昂首,淚眼婆娑,也不曉得是想到了甚麼悲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