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反應神速,抬手間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後隻是稍稍用力。
李宣一愕,趕快將她扶起來,心中倒是五味雜陳。
而鄭小櫻不但小有聰明,並且深明事理。
而麵前女子自稱“老鄭家的後代”,恐怕就是老福臨死前口中所說的小孫女。
“但你怎會想到躲在我這個屋中?”
李宣遊移了半分,乾脆就拖著她在廚房中找了根繩索,將她的手腳綁住,並從她身上的衣物撕下一塊布塞到她口中,任其掙紮。
她焦心的模樣,說著話,竟眼眶潮濕起來,明顯很擔憂老福的安危。
竟然是個孱羸的小女子...
那女子怨毒的目光盯著李宣,不過倒是很見機地冇有大聲呼喊,轉而冷聲道:“惡賊,你們不得好死。既然落入你們手中,要殺就殺,咱老鄭家的後代就冇有怕死的。”
鄭小櫻點頭,隨即跪下道:“公子技藝不凡,能以一人之力清算十餘劫匪,定是有本領之人。還請脫手救我阿爺一命,你能從官兵手上脫身,想必也能救阿爺出來。公子若願互助,小女子願做牛做馬,酬謝公子。”
鄭小櫻詰問道:“公子要弄清甚麼事?”
李宣點頭:“是我。現在能夠奉告我,你是誰了嗎?”
鄭小櫻這才麵前一亮,起家道:“那公子籌算如何自證明淨,並救出阿爺?”
三支響箭,以及一卷繡著金線的布匹卷軸。
這倒是讓李大當家有些不測,同時彷彿又從女子的話入耳出了一絲貓膩,不覺含笑道:“惡賊?我如何就成了惡賊,你躲在身後刺我,我還冇和你算賬,你倒是反咬一口?”
老福若還能救,他倒是不吝幫手,但人已身亡,又談何相救?
她猜疑的神采,高低打量了李宣好一陣,情感忽顯落寞道:“是你讓阿爺去州府接你,卻晚了幾個時候不見人。阿爺為人忠誠,既承諾了你,也收了你錢,天然不能本身返來。因你晚歸,這才趕上那群劫匪。”
鄭小櫻道:“阿爺開門給那些官兵進門前,自知事情不妙,就讓我先躲上天窖。但...家裡就那麼大,官兵如果想抓我的話,必定能找到地窖的入口。地窖並不平安,阿爺被帶走後,趁著官兵分開的間隙,我就從地窖的另一個出口跑了。”
李宣一陣黯然,很難開口對她說出真相,說老福已經死於獄中。
那女子聽了這話,微微驚奇道:“你...認得我阿爺,不是和那些官兵一夥的?阿爺現在在哪?”
微微感喟後,一邊解開她身上的繩索,一邊說道:“小櫻,你如何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