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陣前,擺著一張小桌子。
神采一凝之間,就冷聲道:“哼,螳臂擋車,冥頑不靈。就算李仕泯複活,亦不敢攔本公鐵騎,爾等算甚麼東西?”
而後,這才策馬護在李宣四周,麵對反應過來的重重皇城軍兵士卻也不見膽怯。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
脖子上可見一道狹長的傷疤,右手上有殘破,三指被堵截,似是舊年的疆場舊傷。
霍家軍曾威震天下,保家護國,虎威軍又何嘗不是時候刀鋒舔血?
再者,明麵上此時魏王爺在梧桐縣,就算能及時趕返來,也不該一身潔衣。
而如許的膽魄與果斷,絕非常人所能具有,那...可都是用命從疆場上磨鍊出來的。
手中長槍揮動,落地之際,槍出如龍。
堆棧前。
手中長槍一手,重重砸在空中的青石板上,啪的一聲,石板立現裂縫。
皇城軍倒是滿額鎧甲,武裝到牙齒,用的是軍火監出品的頂級兵器。
雖勢弱,但骨子裡的鋒芒卻不會因為仇敵的強大而畏縮,從不會給本身留過後路。
門口處。
虎威軍可滅,但你永久不會在他們當中找到任何一個懦夫!
長風街四周幾條街道也被皇城軍戒嚴,上千銀甲兵鋪設路障,全部武裝,嚴禁任何人擅自靠近。
這是霍綱給出的最後刻日,一炷香燒完,若虎威軍仍不放行,則兩軍交兵,不死不休。
霍綱騎著戰馬,麵上儘是肝火,目光冷視,目睹最後一抹香灰被風垂落。
虎威軍屬於藩兵,入城不準配家,隻能用平常刀刃。
隨後先出城繞了一圈,假裝成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後,這才經南門返來,直去東城長風街。
這月餘以來,他居住在公主府中,府中之人自知他與趙紫薇乾係密切,早已將他視作半個仆人,他的話倒也非常有效。
身上的鎧甲也是舊的,儘是曾經被刀劍砍過的陳跡,無一不在彰顯此人光輝的過往與功勞,乃至鋒芒。
李宣麵色一冷,道:“哼,那本王倒要去看看,那廝到底有何籌馬!他敢冒然突入堆棧,並似有預感本王會脫手互助,怕是已有籌算。加快速率!”
“是。”
堂堂公爵之身,以“護國”為名,天子能給他如許的封號,便申明他霍綱並非浪得浮名。
頃刻間,霍綱身後的騎射兵立馬拉滿弓弦,就要齊射。
李宣摘掉麵具後,與幾名親信通過後門分開。
出動的兵員亦是他的親信衛隊,屬於精銳中的精銳,大有一舉毀滅城中虎威軍的態勢。
哪怕千萬人在前,吾亦往矣!
但無可厚非,這剛好證瞭然霍綱有殺人之心,不想放過虎威軍任何一人,一戰務責備殲,不容有人竄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