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留安縣裡有個書院,四周幾縣都聞名,是叫大山書院吧?”山姑彷彿獵奇地問道。
女子大口喘氣,卻不敢掙紮,像是被劉恒“凶暴”的神情嚇住了,“我,我叫山姑,這雞,我,我不要了……”
見山姑手足無措的模樣,劉恒想了想,道:“如果女人實在感覺過意不去,不如把這隻山雞燉了,也讓我嚐嚐女人的技術。”
山姑小聲承諾,清秀地吃著,不時偷瞥劉恒,又從速低下頭,麵龐紅潤得短長。
手握住的脖頸非常纖細,觸感溫涼細緻,入眼的來人,竟是個獵戶打扮的女子。
劉恒練武入了門,看上去孔武有力,早超出了年紀應有的模樣,乍一看起碼有十八九歲。兩人頭一次打仗,便留下了劉恒“凶神惡煞”的印象,她隻覺得趕上了歹人,覬覦她的姿色,要預謀不軌。
見到銀子,山姑平靜了很多,感受劉恒不像是在扯謊話,躊躇半晌,纔不情不肯地朝前走去。
“這裡荒無火食,毫不會有人能尋到這裡,先生留下才最安然。”
這倒冇甚麼不成說的,劉恒安然道:“留安縣人。”
“莫非,我長得太醜,先生看不上我?”她自哀自怨地模樣,分外惹人顧恤。
他說得慎重,義正言辭,山姑俏臉卻垂垂冷如寒霜。
阿誰純真嬌憨的女人,羞怯模樣彷彿還在腦海,俄然曉得這是妖怪,劉恒隻覺心頭滋味龐大,“這天下,真是到處充滿了棍騙。”
劉恒感慨一聲,美意難卻,便去了那間應當是山姑父親曾住過的裡屋,倒床睡下。明顯睏意實足,但躺在床上,這幾天經曆的事情便接連閃現,一時思路萬千,竟睡不著了。
說完話,果然關門去了。
劉恒喉嚨轉動,滿是嚇的,大要卻半點不敢露,感喟道:“女人是花容月貌,能得女人看重,是我的幸運。如果能隱居在此,也是我平生之幸,何如家仇未報,隻能孤負女人了。女人如果故意,等我兩年,待大仇報了,我必然返來!”
劉恒眼睛俄然展開,罕見的鋒利,猝然間脫手如電,如抓山雞般,死死捏住來人的脖頸!
……劉恒無言。
“你是說……我碰到妖怪了?”頭一次碰到這麼詭異的事,劉恒大為吃驚,“如果四周真有妖怪,得從速奉告山姑,不能再住這裡了!”
“甚麼意義?”
“之前看神異小說,隻覺得是故事,冇想到還真的有妖怪存在。”
“彆想著脫手,能化成人形的妖怪,境地和武夫境劃一,趁她現在出去獵食,從速跑吧。”老鬼也不開打趣了,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