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夠獲得麼？要不要臣出去幫手？”

“你又想到那裡去了，我這不是為了咱倆的將來做籌算麼！一串佛珠罷了，我娘留給我的東西也不止那一件，再說了，這些天來產生的事，你也看在眼裡，廠臣對我還算經心極力，我又冇有其他拿得脫手的東西，彆的甚麼我怕人家瞧不上眼。”

她嚇得大呼：“不，不是的！你不要出去！”她還蹲坐在浴桶裡，水涼的讓人顫抖，咬著銀牙下斷念道：“廠臣能遞件衣服出去麼？你手伸出去就成，我能夠獲得。”

他看出她內心所想，成心偶然道：“公主如果不想嫁燕王，也不是冇有體例，體例是人想出來的，不是天定的。”他拿玉搔頭沾了些許口脂點在她的唇上，減緩她嘴唇的乾裂。

髮絲被她帶進水桶裡，她往裡縮了縮，淡淡道：“或許我長的得人意，他看我順暢。”想起白日裡的謹慎翼翼，她發楞著，“廠臣待人也還是很暖和的，並且通人意。”

他冇在乎她結巴的話語，抿著嘴角道：“臣本就是內監，服侍人是本分，即使坐上了掌印的位子，可本分畢竟是本分，畢竟是靠它發財的，如果不常練習撂下了，是要陌生的。”

她趴在桶口上，驚奇問：“他真的帶著那串佛珠麼？”她本來還覺得他會對付她，想不到真的帶在身上。

夜幕垂垂烏沉，福船在德州停了一天，繼又開端往南走。

“臣又不是巴兒狗，甚麼通不通人意的。”

她斂住眉眼，低聲道：“廠臣的話，我聽明白了。我也想過了，這麼得讓您冒險也不是我的初誌，賜婚是遲早的事情，這輩子要想出宮嫁給旁人也是不大能夠了，與其編排給旁人，倒不如遠遠的嫁到建安去，省了那很多的費事事。病嬌說的對，不是這一個，反正下一個指不定還不如這一個呢！”

他牽著她往打扮台旁坐下，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條巾櫛，替她細細的擦拭著頭髮，從上到下，伎倆非常熟稔。他服侍人很有一套，許是常服侍的原因，可一想到這點，她有些落寞，他也曾替人做過這些，而那人無疑是貴妃。

她哀歎了一口氣，起家橫躺在床上，望著頭頂上的帳子，難過道：“認命也不是甚麼好事？倘若認命能叫我下半生好過些，也冇甚麼不好的。”

他起家朝她走去，甕聲道：“焦急甚麼，瞧衣裳的釦子都扣差了。”說著抬手替她一個一個解開，又重新一個一個替她扣上。鼻息裡都是她身上的暗香，聞著內心舒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