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經驗的是,臣妾內心記下了。”
“不是的太後,衛辭隻是想家了。”
太後望向最底下的衛辭,纔想起來已經有很多天冇見她了,溫著聲兒叫她,“蓮丫頭,坐到哀家跟前兒來。”說著朝她招招手。
衛辭為表感激,兩眼淚汪汪,拽著太後的袖子抹淚,抽泣道:“幸虧太後還體恤衛辭,衛辭真是做牛做馬都無覺得報。”
想起悲傷事來,太後也哀歎道:“你這麼一說,哀家倒也想起來了,再過個把月就是你孃親的祭日了。日子過得也真快,一轉眼你都長大了,彷彿你孃親明天賦來我宮裡和我說話,不知不覺,也五年了。”太後與孃親交好,是出嫁前的事情了,她隻曉得,孃親和太後是小時候就熟諳的。
太後吃吃地笑起來,道:“這倒不怕,衛辭從小就皮慣了的,上樹掏鳥窩,跟人拌嘴耍跟頭,那是常有的事兒,你隻護送她安危便可。這一次歸去祭拜,今後嫁了人怕也是冇甚麼機遇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衛辭哭累了,趴在病嬌懷裡,抽抽泣噎的終究睡下了。
陸淵低身回道:“回太後,是去建安。”
靠近中午,太陽落在正頭頂上,照過他的側臉,本就比女人還光滑的臉,陽光底下瑩瑩然的。衛辭瞥見他被風帶起的衣袍,他身上彷彿有種說不出的淡然香氣,直沁入腦筋裡,他彷彿也冇有她想得那般得理不饒人。
陸淵在底下汕汕聽著,上樹掏鳥窩?耍跟頭?倒是不平常,想著便抿起唇道:“既如此,那主子就帶上公主一塊走了。”
他彷彿很受用,臉上瀰漫著慣常的笑。不錯,能屈能伸,倒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他乾咳一聲,耍起他一貫的威風,道:“公主此番話倒是折煞臣了,叫臣臉上也掛不住。今後路上得走個把月,公主有的是時候好好彌補臣。”
“勞太後還顧慮著,邇來身子也不太利索。”太後內心再想甚麼,旁民氣裡再清楚不過,不過是不滿她把持著皇寵,連個孩子也生不出來。
也難怪天子大怒,即位十三載,連個皇嗣也無,照如許下去,大郢國豈不是要絕後?
仁壽宮裡,太後也央央憂愁,對著下首的鄭貴妃道:“貴妃比來身子可好?”這一問企圖再較著不過。
衛辭一驚,聞聲司禮監三個字,下認識的想起那日早晨的事情來,彷彿現在下頜上還火辣辣的,那堵塞的沉重,到現在想起來還是怵怵的。鬼門關門口走一回,彷彿統統的事情都變得格外警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