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謹慢條斯理地將刻刀從陸子軒手掌的血肉裡抽出。
瘋了,真的是瘋了。
“是。”薑林低垂著眼不含情感地應道。
這個男人恍若站在屍橫遍野的屍身堆積而成的山巒之巔,伸展在他的腳下是一條條血泊之路。
心底的執念,心魔,以及惡鬼更加殘虐。他想要遮住他的雙眼,擋住他的雙耳,抱住他的身材,奪走他的呼吸。這小我的統統,看到的,聽到的,觸碰的,感受的,孟謹都想要完整占有。
“冇,冇有!我,我冇有碰過他!”陸子軒感覺本身鼻腔裡滲入著冰冷的血腥氣,他艱钜地粗喘著氣,通紅的眼眶望著孟謹,淒厲地哀嚎聲裡斷斷續續地喊了出來,“照片是年諾被我帶去酒吧喝醉了,以是我才偷拍下來的!我們冇做過甚麼!真的,我真的冇碰過他!”
“莫白歌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打動曲解你的。我現在明白了,當我曲解你和莫白歌的時候我就已經那麼活力。當你曉得,曉得,我那些混賬事的時候,對我有多悲傷氣憤。我明白,是我一向在剝削你的好,現在你想要分開我身邊,我能夠瞭解。”
陸子軒望著孟謹拿出的一張照片,震驚地瞪大眼。這不是他拍的照片,照片裡是個女人,一個懷了他孩子的女人。他也冇有料想到本身會有孩子,但是不測也是有的。他本來已經籌算好了,阿誰女人隻要一筆錢就情願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給他。
孟謹鬆開了手,然後將照片一張一張扔在崩潰地想要逃離滿身火焰伸展開來的陸子軒身上。孟謹定定看著那些照片在火焰裡一點撲滅為灰燼,伴跟著焦灼的身材表皮。
冰冷的驚駭從脊背伸展然後直直漫湧進胸腔。
“師兄。”男人的嗓音暗啞地在他的耳邊響起。
當時的陸子軒還不曉得很快見麵的意義是甚麼,卻冇想到竟然是這般的措手不及地就被綁到一個陌生的處所。這小我並不好惹,陸子軒內心已經有瞭如許的觀點,卻仍舊一頭霧水不曉得到底本身現在到底是處於甚麼樣的處境。
驚駭。
“我先將那小我滿身的骨頭一根根敲碎,然後――”孟謹的嗓音沉穩而又陰冷,冰冷的刻刀摩挲著陸子軒的頸脖的皮膚,而後刀緩緩下滑,“從後頸下刀,沿著背脊割開,將皮肉向兩側扯開。我用刀漸漸分開皮膚和肌肉,但是剝皮還是不完美,因為骨頭已經碎在皮肉裡了。”
陸子軒嚇得完整不敢說話,滿眼都是孟謹墮入陰暗裡的冰冷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