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闌畢竟下不了決計,倉猝轉頭向密道裡走去。
蕭闌的眼淚在此時突然落了下來,淚水,異化著哀痛和痛苦,冷冷地劃過了他的臉龐。
楚淩另一隻手緩緩撫上了蕭闌冰冷的臉頰,謹慎翼翼向蕭闌切近。
蕭闌徑直走到了床榻邊。
“師兄?”楚淩的身材似是驀地一僵,然後遊移地問了出來。
蕭闌抬眼看了看陸雲疏,而後點頭。
密室裡是一排排整齊堆放的紅木長桌,而長桌之上儘然是木雕。
世人紛繁跪伏在地,不敢昂首。
“他不會曉得的。”楚淩的嗓音降落而又頹靡。他頓了頓,嘶啞輕聲道,“他走了。”
蕭闌的心突然揪緊,內心動亂不安,莫名的惶恐油但是生。
木刻的技術從粗糙毛躁,到邃密非常,栩栩如生,每一個蕭闌的木人都惟妙惟肖。
“是師兄你便值得。”楚淩說著,倒是緩緩勾起了一個苦澀而又和順至極的笑,“如若你即將死去,有人奉告我用五十年換你一個時候,我也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