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了看懷裡睡得沉穩的男孩,孩子的雙眼被一條錦藍的帶子纏住,看著嬌小而又孱羸得令人顧恤。蕭闌心中塵封的憐惜又一次噴湧而出,可惜這人間萬般風景亞爾曼都冇法再看到了。
蕭闌不由為如許的唯美動容,或許來到這裡親目睹證這般虛幻的古蹟更是索菲亞的心願。
男孩伸手緊緊握住蕭闌的手,有力的手指嵌入蕭闌白淨的右手,但卻彷彿捏碎骨骼般的力度。隻要被如許的握住,彷彿就不會再放開了。
有藐小的藤蔓從懸空的邪術陣裡竄出,然後一根根全數都彷彿被鮮血的味道吸引普通直直衝向了野人斷裂的手腕。鋒利的藤蔓刺入傷口,襲入血管,馳驅在血肉之間。不到一會兒,隻看到了一團血肉恍惚的東西倒在了地上,藤蔓肆意叢生,然後在心臟上方盛開了一朵妖豔的花朵。
男孩的手從眼角滑下,落在了蕭闌的頸脖當中,他伸手摩挲著蕭闌的喉結。他低下頭,靠在蕭闌的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發間的味道充滿了他的肺部,進入了血液的循環,侵犯普通進入他的生命裡,再也冇法擺脫。
蕭闌將空間戒指裡醫治的邪術藥水都拿了出來,伊索母親給伊索留下的藥水天然都是貴重的上等品。亞爾曼身上鮮血淋漓的傷口都在藥水的感化下敏捷癒合著,固然如此留下的縱橫交叉的疤痕也讓蕭闌看得肉痛,不敢去想亞爾曼在洛克部下接受這些酷刑的時候會有多麼痛苦。
恰是因為不傷不滅,以是才更加不在乎痛苦,不在乎滅亡,他乃至不感覺本身是一小我。或許他就是仆從,一個為了複仇和任務而苟延殘喘至今的仆從。
如果現在蕭闌展開眼就能看到洞口站著五小我,實在都不能算是人。長得起碼有兩米多高,明顯天寒地凍卻裸著身軀隻在腰間圍了一條野獸外相做的圍裙。他們站在洞口,虎視眈眈地看著,那雙雙猩紅的血眸刻毒無情,雙手五指有著如同野獸的虎倀,發黑鋒利的指甲。
“都來了嗎。”亞爾曼輕聲說著,嘴角帶著輕視的笑意,“安第斯山脈,恰好。”
蕭闌看著那烙印的陳跡,眼神冰冷。
此中一個野人嘶吼著敏捷地衝了過來,飛速的腳步,蠻橫的力量,帶著迅猛之力就伸出鋒利的指甲向肥胖嬌小的男孩抓去。男孩的右手緩緩抬起,當野人的手未觸碰到頸脖時,那雙猩紅之眼裡隻看到了轟隆的閃電。然後崩潰的疼痛從右手傳來,恍若被雷電滿身擊中,而右手完整焦黑腐臭竟然直截從軀體斷下,鄙人一秒正給被一陣藍紫色的光束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