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睫毛膏如何賣？”女孩兒問。

“走了。”肖逸夾著煙，跟她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兩個女生頓時縮回了手，彷彿那些衣服是燙手的山芋。

“成。”

“我不是窮，是懊喪。《喜宴》裡的台詞。”

“肖逸！他們倆呢？”沈蜜奇特地問。

“冇題目，你焦急嗎？”肖逸繫好鞋帶，站了起來。

你？擺地攤？

說實話，肖逸等人的模樣也很賞心好看。

肖逸笑著逗她：“那你還吃麻辣雞頭鴨頭，好變態。”

不一會兒，又有一個女孩兒重視到了她這裡，蹲下來看扮裝品。

肖瀟眯起眼睛淺笑，用手順了順頭上黑亮的馬尾，她的髮質非常和婉，跟沈蜜這類保養恰當的女孩兒不相高低。

肖逸冇再給她回，沈蜜捧動手機，一會兒翻開小遊戲，一會兒刷了刷朋友圈，總感覺無聊，乾脆把手機收了起來。

沈蜜摘下墨鏡，拿出粉餅補了個妝，然後把包裡的瑜伽墊扔到地上，將那些套著透明衣罩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扔到瑜伽墊上，外加五瓶冇有效過的乳液和精華霜。

“冇甚麼事。”肖逸彷彿並冇有因為一頓飯而與她熟絡多少，臉上卻掛著與她類似的孤單。

沈蜜轉頭看著雨傘mm：“你在這兒乾多久了？”

沈蜜覺得他蹲下去繫鞋帶了，卻冇想到站起來的他手裡多了一把卡通兔子款式的指甲鉗，她恍惚的視野裡，隻瞥見他從牛仔褲的兜裡取出零錢來給了擺攤的攤主，然後轉過身，把那枚指甲鉗遞給了本身。

劉北北說：“哥哥帶你們去看馬戲，有冇有驚駭的植物？哥哥能夠供應肩膀和度量。”

雨傘mm笑了：“有事理，我的動力就是給我女兒贏利。那你呢，你鬥爭的動力是甚麼？”

手機震驚了一下，一條簡訊傳了過來，沈蜜拿出來一看，是肖逸。

肖逸笑了：“你穿，看不出來。”

沈蜜重新架上墨鏡，舉著陽傘，身子挺得倍兒直，像是櫥窗裡的模特。一股烤魷魚的香味撲過來，她不悅地皺皺眉，捏住了鼻子。

倒是肖瀟顯得最為難堪。

沈蜜愣了愣，忙開口道：“我的意義是，五百。”

肖瀟一聽到“緩刑”兩個字，笑容就收住了。一隻叫作“擔憂”的猛獸突破了籠子，扼住了肖瀟的喉嚨。

沈蜜本就長著一對尖尖的招風耳，再被口罩的鬆緊帶向前一拉，兩隻耳朵顯得更大了，像個小精靈，多了幾分敬愛的傻氣。

肖逸對肖瀟說：“你先上，我把這根菸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