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結束-
我早就將祁爺爺的話忘的一乾二淨,一次都冇有去找過祁嘉辰。一日早上,哥哥叫來一大幫同窗來家裡做暑假功課,兩個屋子的炕上趴滿了當真學習的哥哥姐姐們,實在我曉得這些都是來抄哥哥暑假功課的,哥哥一個禮拜就將統統功課做完了,爸爸查抄完後歡暢的大笑嘉獎給哥哥一根冰棍。
在沙發上打滾玩了,又蹦到了床上,柔嫩的大床像按了彈簧,我尖叫著從床頭蹦到床尾,又從床尾滾到床頭,祁嘉辰像看甩猴一樣看著我,臉上的神采丟臉得彷彿吃了蒼蠅。
祁爺爺看了眼我手裡的粥,臉上綻放了馴良的淺笑,一個大步邁下台階雙手接過我手裡的盆子,說:“是乾魚片粥嗎?這個好,好久冇吃了。代我感謝你媽媽,另有你爸爸。送你們去病院那都是小事,看你病好了,我也放心了。”
全部上午我在祁嘉辰的房間裡撒歡,滿屋子被我搞的亂七八糟,玩具扔的到處都是,零食袋和生果核攤滿了整張茶幾,祁嘉辰始終站在門口看我,黑著臉,一動冇動。
“嘉辰,給小女人報歉。”祁爺爺的神采淡然,卻給人不怒而威的震攝力。祁嘉明低頭不語,兩支小拳頭緊緊的攥著,我驚駭再瞥見他那種可駭的眼神,忙端起手中的盆子,說:“祁爺爺,我媽讓我來給您送乾魚片粥,感激您明天送我們去病院。”
祁嘉辰不甘心的彆過臉去,手卻冇有鬆開,我瞟了一眼他那臭屁樣,心想,這個孩子必放內心有弊端,八成被白骨精附身了。祁爺爺看著我們相互握著的手,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線,皺巴的傷疤在臉上輕舞,說:“小丫頭,你叫甚麼名字啊,本年幾歲啦?”
“我叫李連,本年8歲了,上小學一年級。”我甜甜的答覆,阿誰時候的小孩子們剛一上學就被教員灌輸形式化的自我先容,以是都是這麼先容本身的――我叫某某某,本年幾歲,上幾年級,但願大師喜好我。祁嘉辰聽完我的先容,不屑地“切”了一聲,撇著嘴說:“真土”,隨後甩開我的手。
祁嘉辰冇有放開我的胳膊,而是漸漸用力,我頓時感受胳膊發脹,趕快甩開,吃驚的看著他的手,這麼小的年紀,手勁兒可真大。
我不懂祁爺爺為甚麼非要我和他握手,但是看在祁爺爺明天讓我做了初級轎車的份上,我主動拉住了祁嘉辰的手,他的手冰冷,白希的冇有赤色,手指粗糙,摸著像爸爸手掌心的繭子,許是緊握拳頭的啟事,手心有些許潮濕。我很獵奇,這麼酷熱的夏季竟然另有人手這麼冰人,和哥哥暖和的大手比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