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浸在泥地裡,沁得生疼,脖子上的傷口仍不竭流血,被雨水一衝,眼淚都快痛出來。
腦海裡迴盪的是這幾天和金餘相處的一些畫麵,他親吻我的額頭,和我分吃一塊西瓜,抱著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影,把我壓在澡堂的牆壁上,親吻我後肩上的紋身...
“你如何在這?”
我慢吞吞一步一步往前挪,就看到民宿門口俄然刹著輛黑車,有幾個黑衣人緩慢從車高低來,一個撐著傘,一個拉開車門。
當時候關於我的流言滿天飛,當時候的我伶仃無援,阿誰時候的本身。
我不曉得本身是不是殺了人,我隻顫著雙手雙腳,扶著牆一步步往回走。
我扇了本身一巴掌,瞪著一雙淚眼去看那間亮著燈的民宿,在雨幕裡輕聲說,“夏秋,這是最後一次。”
我剛把手機取出來,就被瘦子一腳踢開十幾米遠,他掐著我的脖子,匕首直接捅進我胸口,震天的吼聲響在耳邊,“看我不弄死你!”
嗬嗬。
腿軟有力,剛跑了兩步就踉蹌在地,我就扶著牆爬起來,巷子裡一片血水,瘦子臉朝下躺在泥地裡,底下盛開朵朵妖豔的殷紅色花朵。
男人沉重的呼吸落在耳邊,我轉動不得。
嘴巴被捂住,聲音也發不出來。
還好。
掌心在滴血,血順著指尖落在泥地裡,和灰色的泥水混在一起,流向遠處,四周八方開滿了淺紅色的花,會聚成溪。
泡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