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安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興趣勃勃地報告起事情的原委:“實在啊,就是明天在街上不謹慎撞到你們的那一群荷蘭人。他們初來乍到我們廣州,人生地不熟的,連官話都說倒黴索。當時,我剛好路過看到有人正在用心刁難棍騙他們,便幫他們解了圍。厥後發明我手上恰好有他們急需的上等絲綢,而他們身上又帶著很多寶石,兩邊一拍即合,就用寶石互換了我的絲綢,就如許讓我撿了個大漏!哈哈……”說到最後,陸懷安忍不住暢懷大笑起來。
沈蕸音悄悄點頭,臉上暴露自傲的笑容答覆道:“嗯,伯伯目光如炬。我們此次運來了很多景德鎮的瓷器以及安徽的上等茶葉,想著過來嚐嚐。等做完這筆買賣後,再采購一些藥材和特產帶歸去。”
這些慘痛的經曆實在過分沉重,他感覺冇需求將其全數奉告給沈墨涵。
究竟上,當時的狀況遠比他現在描述得還要凶惡萬分。
他目光蒼茫地看著火線,彷彿在儘力追隨那已經遠去的影象碎片。口中喃喃自語道:“我至今不知他們的名字,我的養父養母從冇有跟我說過關於他們的隻言片語。”
陸懷安沉默半晌說道:“不過話說返來,他們如許做倒是情有可原。當時風聲鶴唳,稍有不慎便會惹來殺身之禍。聽聞你的小叔叔當年正幸虧外遊學,陰差陽錯之下也逃過一劫。先帝活著之時,朝廷一向未曾放棄對他的追捕。想當年,官兵衝到陸家搜尋時,你母親正身患沉痾臥床不起。塞給那些官兵大筆銀兩,這才得以矇混過關,冇讓他們細心查抄。不然,恐怕連你也難以倖免。”
發覺到女兒正用期盼的眼神望著本身時,他微微點頭,表示本身已無大礙。
聽到這話,陸懷安不由瞪大了眼睛,滿臉驚奇之色地望著沈墨涵,難以置信地問道:“這些事情他們竟然全都冇有奉告你?這如何能夠呢!”
因為那場變故,陸家蒙受了前所未有的連累。本來希冀通過科舉測驗光宗耀祖的後輩們,俄然間被限定插手科考;而家中賴以儲存的買賣更是一落千丈,喪失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