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裡，便是如白塔觀普通的大殿，內裡供奉了一些佛像。

“我唸佛數十年，得以開天眼通，天然看得出。”老衲人雙手合十，道：“我看你另有一絲善心未泯，另有出苦海的機遇。若自行了斷，天國當中，地藏王菩薩麵前，自當有報酬你超度。”

周睿接過那香，於蠟燭上撲滅。

看著佛像的眼睛，周睿好似看到了非常的東西，神情微有恍忽。

中間的老衲人微微一笑，道：“空便是色，色便是空，其間磨難，當為宿世因果。凡統統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無複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冇法相亦無不法相，離統統諸相則名諸佛……”

既然都想讓他死，那他如何能死？

周睿瞥了眼地上仍未燃儘的香火，道：“白塔觀裡有迷魂香，為了防備，來之前就喝過符水，如許的東西對我無效。不過你這應當不是迷魂香吧？純真的符水，都解不了，還好我有彆的手腕，不然真要莫名其妙死在這裡。”

因為天譴是周睿獨占的“奧妙”，不太能夠被人瞎蒙出來。並且，他在老衲人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分歧平常的神光。

看著眼中神光愈來愈勝的老衲人，周睿安靜的問：“如果我不想死呢？”

周睿依言走到神像前，昂首看去，隻見阿彌陀佛居中，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統統的佛像中，隻要這一尊最為形象，也最為陳舊。

老衲人很不講理，就像瞎了眼的老天爺一樣，管你到底救人還是害人，歸正隻要受天譴就得死！

占地大抵幾十平方的院子裡，種了很多菜，另有一口很少見的水井。

在他的誦唸聲中，周睿的神情愈發蒼茫，垂垂的眼皮似有千斤重，逐步閉合。

正如周睿所說，救人受天譴公不公允，周睿該不該死，不殺他能不能救更多的人，老衲人底子冇有考慮。

他是情願救人，但不是救這類想殺他的人。

不然的話，如何會在最關頭的時候扔棍子打攪周睿取證，還把他引來這裡設局？

甚麼狗屁上天有好生之德，滿是哄人的大話！

最大的阿彌陀佛，加上底座也隻要兩米高，彆的的諸如菩薩羅漢，有的一米多，有的還不到一米。

老衲人在一旁指引道：“我佛慈悲，無需行三拜九叩那種大禮，隻需持香祭奠，直至佛緣降下便可。”

“那你就看好吧！”周睿冷喝一聲，一層金甲從體內散出，將三味真火直接推了出去。更有兩團金光從品德天書的封皮上消逝，使得那無形火焰直接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