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費事了,”想了想,他還是感覺本身得開口解釋兩句,“我本身來就是。”
想到先前安辰逸慘白著一張臉倒下去的場模樣, 季榆的眼眶忍不住就有些泛紅。
本來還對季榆剛纔那色厲內荏的行動感到有些好笑,想要出言逗弄兩句的安辰逸的身子陡地一僵,連本身想要說甚麼都給忘到了腦後。
手指忽地一動,安辰逸的眼中滑過一絲驚詫。
將前些日子本身用的那床薄毯蓋在了安辰逸的身上,季榆取出一顆養氣丸服下,翻開被角,謹慎地避開了安辰逸的傷口,挨著他躺了下去。
安辰逸低下頭,看著連做這類事情的時候,神情都非常專注的季榆。從他的這個角度看疇昔,能夠清楚地看到對方纖長稠密的睫毛,那上頭還掛著幾顆晶瑩的淚珠,跟著他的行動而纖細地顫抖著。
清楚早就下定了決計,不會讓這小我遭到傷害,可到頭來,他卻甚麼都冇能做到。
兩小我都冇有提起前去落仙門的事情,以他們現在的環境,便是趕路都勉強,更彆說是和人比武了。
恰好這時候,季榆還斜著眼瞧他:“你肯定?”
阿誰時候,他乃至覺得安辰逸――
要不是為了他……
深深地吸了口氣, 壓下胸口翻滾的情感, 季榆拿出瓷瓶,細細地替安辰逸上起藥來。
就在不久之前, 他還大言不慚地說出了不需求安辰逸來庇護本身的話, 成果這才疇昔幾天, 對方就為他受瞭如許的傷, 實在是――太丟臉了,比起他在這裡跟個受了委曲的孩子一樣掉眼淚來,還要更加丟臉。
“還說你不是小孩子呢,”帶著些許笑意的聲音打斷了季榆的思路, 他抬開端去,就對上了安辰逸烏黑的雙眼, “如何一碰上事情, 就哭鼻子了?”
“我曉得。”不等季榆把話說完,安辰逸就開口打斷了他。
在季榆的心中,季棠定然占有了極其首要的一個位置吧?安辰逸不肯多想,可每當季榆提及季棠時,眼中那粉飾不住的光芒,卻冇法讓他不去在乎。
而隻需再拖上幾日,現在已經身在落仙門當中的謝瑾瑜……
但可惜的是,季榆並不是那種甚麼事都會乖乖地聽彆人叮嚀的人。
這傢夥,還得理不饒人了這是?
要不是如許,他現在就不是光躺在這裡這麼簡樸了。
看著哪怕是在睡夢中,都顯得非常不平穩的季榆,安辰逸眸中的神采一點點地暗沉了下來。
謝瑾瑜的修為當世無人能及,為了製止產生不測,落仙門此時定然堆積了諸多大能,以他和季榆的氣力,這時候疇昔,幾近與送命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