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位紈絝遊手好閒派見狀,齊齊往中間挪了好幾步,他們並不想跟嚴暉這類端莊大臣說太多,怕露怯。
“你如果兒郎,定是個到處包涵的風騷人,”班恒點頭,“那可不好,不好。”
福樂郡主到底對伯爺乾了甚麼?
咦,想一想就好可駭。
班嫿不解地轉頭看他。
“容伯爺,”嚴暉回了一個禮,轉頭對班淮道,“待散朝後,鄙人再與侯爺漸漸商談。”
“姐,你把甚麼給容伯爺了?”班恒跟在班嫿身後,“我見他的神采彷彿有些不對勁。”
“對,”班嫿輕鼓掌掌,“古有幽王烽火戲諸侯為哄寵妃一笑,我本日用手抄本哄美人一樂,也是件雅事。”
“我嚴家的兒郎,如何能因為女色落空鬥誌,”嚴暉不覺得然道,“好兒郎何患無妻,不至於如此。”
容瑕笑了笑,然後哈腰向嚴暉行了一個禮:“見過嚴相。”
天氣方纔暴露魚肚白,杜九站在大門口,見伯爺精力飽滿地走了出來,上前對他拱了拱手,“伯爺,馬匹已經籌辦好了。”
《中誠論》是前朝名相告老回籍今後,與天下名流一同所著,內含為臣之道,為君之道,為將之道,是前朝無數有識之士的見地總結。傳聞前朝毀滅今後,這本書也因為戰亂丟失,如果有人能獲得一篇殘卷,都會遭到無數人追捧,愛若珍寶,冇有想到……這本書竟然在班家。
嚴暉無言以對,他並不想當著其彆人的麵說,我兒子沉淪你家女兒,你究竟要如何才情願把女兒嫁給我兒子這類話,這實在是太不講究,太失禮了!
“我倒是不想強求,但是你冇瞧見仲甄那孩子……”嚴夫人滿嘴苦澀,“我怕這孩子走不出內心這個坎兒,熬壞了身子。”
金鑾殿上統統門大開,朝臣們從側門進殿,各自保持著含蓄的笑意,倒是看不出私底下有甚麼恩仇。不過文臣與武將之間彷彿天然帶著間隔感,彼其間涇渭清楚,各說各的,大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式。
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班嫿竟然就這麼悄悄鬆鬆把這本書給了他,就像是順手給了他一塊石子,一朵花,態度隨便得讓他有些思疑人生,這真的是《中誠論》?
總感覺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當天早晨,書房的燈盞亮了好久,直到二更今後,書房裡的人才吹滅了燭火。
班淮的身份比較難堪,他襲的是武將爹爵位,領的閒職倒是閒職,與武將冇有甚麼乾係,以是他所處的圈子與文官武將都不一樣,而是朝堂上的第三個人,遊手好閒紈絝貴族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