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能在宮中那般肆意,春秋又相仿的小女人,除了嫿嫿另有誰?
“以往也冇見考生送詩詞到我們家,”班嫿翻個白眼,“難不成他們覺得我嫁給一個有才氣的天子,我們班家就能變得有能詩善畫了?”
“慌甚麼,”容瑕吃痛,麵無神采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宮女,“把她看管起來,查清是誰派來的人。”
班嫿道:“我還是老端方,這位公子的茶葉自帶,其他幾位保護也是以往的端方。”
容瑕發笑,他腦筋裡想著另一個男人?
現在寄人籬下,見機的人老是要討喜些。
朝陽升起的時候,尚在後宮中的班嫿聽到了鐘聲響起,這是科舉收場的聲音。她靠坐在床頭,看著從窗外暉映出去的陽光,俄然開口道,“來人,服侍本宮打扮。”
安樂沉默半晌:“嫿嫿,你如何了?”
容瑕與班嫿見到班家人後,遭到了班家熱忱的歡迎,用完午膳今後,班淮便提到了學子們送詩詞一事。
“在朕醒來之前,前朝後宮皆聽皇後之命,”容瑕眼神冷酷地掃過世人,“如有人對皇後不敬,杜九,你固然砍下他的頭顱。”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
“這甚麼玩意?”班恒一看到詩集就頭疼,“明天這些人都是約好的?”
安樂神情微動,她扭頭看著角落裡的花瓶,“我不明白你的意義。”
“我曉得了。”既然嫿嫿不想見她,那麼她也就隻當作不知此事。
他招來小廝,讓他們把這些東西抬下去。
“快傳太醫!”看到容瑕身上的血流了一地,王德臉都嚇白了,他用潔淨手帕捂住容瑕的傷口,“陛下,你還好嗎?”
陰氏接過詩集,翻看了兩頁今後,眉梢輕挑:“這本詩集,確切是我們家的東西。不過起初幾年便不見了,我覺得是你們兩姐弟破壞了,便一向冇有問,本來竟是被人借走了?”
站在殿上的禁衛軍聽到這話,一個個神采慘白如紙,皇後想要刺殺陛下?這宮中秘聞,被他們聞聲了,他們本日隻怕唯有一死。
“冇甚麼,大抵是讀詩的人感覺這首詩好,便謄寫了一遍。”容瑕把題簽夾回詩集裡,順手放到了桌上,“嫿嫿,時候不早,我們該歸去了。”
容瑕扭頭對上班嫿的雙眼:“有甚麼不當?”
“冇意義的東西,留著做甚麼?”陰氏鬆開手,任由燃燒著的題簽掉在地上,她撫了撫鬢邊的頭髮,把詩集遞給他,“放回書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