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貫對這些大要謙恭，內裡卻各式算計，蠅營狗苟的人冇甚麼好感，乍一聽馮喬這談吐，頓時有種找到了知己的感受。

馮恪守的事情就連馮長祗也一定那麼清楚，她一個才十歲的小女人是如何曉得的，並且還想得出這麼損的主張來坑人？

蕭俞墨坐在上首，看到一貫能言善辯的馮長祗臉上竟然是一幅不曉得打哪提及的神采，也可貴起了獵奇之心，扭頭看向顧煦。

“父皇的脾氣你們應當很清楚，他多疑善怒，從不信賴賴何人，但是馮蘄州卻能在都轉運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七年。這七年裡，父皇對他隻賞未罰，恩寵有加，單就這一點，就足以看出馮蘄州的手腕毫不簡樸。”

當時馮長祗冇有聽清楚，可他卻聽的一清二楚。

顧煦和馮長祗都是怔住，昂首看著蕭俞墨。

“莫非不是嗎？”

朝中不管哪方權貴，哪怕是繁華滔天，權益日盛，對外言說的時候總會謙善幾分，而那些公子蜜斯更是如此。

就算馮二爺天賦異稟，遺傳給了馮喬讓其早慧，可也不至於如此妖孽吧？

他如果經曆了下午的事情，發明自家本來軟的跟白菜包子似得mm，內裡倒是芝麻餡的，還是過了色的濃油芝麻，混著嗆人的辣椒油，誰特麼的能緩過勁來？

蕭俞墨聞言用手指摸動手上帶著的指環，細心想了想顧煦方纔說的和馮喬相處的顛末，也不知是想到了甚麼，半晌後忍不住低笑了起來。

寧家雖隻是行商之家，可繁華堪比貴爵，寧遠之慣常打仗的也大略都不是平凡人。

“馮喬春秋雖小，但是極有主意。我感覺這些話不像是彆人教她的，倒像是她本身所言。”

他原是想要勸勸馮喬，玩鬨歸玩鬨，彆做的過分度，真跟大房生分了。

馮長祗把手塞進冷水盆裡，斜了寧遠之一眼。

顧煦想起午間的事情，忍不住低笑出聲：“長祗這是被他家mm教做人了，內心接受不住。”

“馮蘄州向來不睬朋黨之事，對朝中那些想要拉攏他的人，更是防的滴水不漏。以他的謹慎，他如何會冇有派人盯著府中的人，任由馮恪守捅這麼大個簍子留在身邊？”

比及顧煦說完以後，蕭俞墨忍不住皺眉。

顧煦固然之前冇見過馮喬，但是之前馮喬說話的時，神情安閒，雙眼靈動，言語間更是邏輯謹然，層層疊進。

當聽到馮喬如何坑馮長淮兄妹，馮妍氣得破口痛罵時，寧遠之樂不成支。

顧煦把馮喬說的那些話都說了出來，包含馮恪守藉著馮蘄州與人暗裡交友，謀取好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