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笑了笑，大頭酷愛的奇蹟就是冇事做的時候跑村裡去攆雞玩，村裡的雞讓他攆得都快把他寫進基因裡了，連小雞見了他都是扭頭就跑。

但元午感覺挺好的，傻子對他也不像村莊裡的人那麼獵奇，普通他說甚麼，傻子就是點點頭或者搖點頭。

以是誇大就誇大吧，他手指在上麵悄悄敲著：“第一個……在哪兒呢？”

“誰說你是離家出走啊！你離家出走就去村裡啊！”大頭他媽嗓門兒比他大，“你說你去村裡乾嗎了！”

傻子住在村裡，是個啞巴，他家的田在東灣那邊的旱地上，去地裡得帶著牛盪舟疇昔。

“你一會兒要去投胎了，”元午說，“冇給本身弄點兒吃的嗎，飽死鬼甚麼的。”

誰給他的勇氣啊！

“就是你得先把……”林城步大抵覺得他冇聽明白，想持續解釋。

“抽菸嗎？”他拿了煙盒衝傻子晃了晃。

元午到船尾去洗了個臉，摸到本身頭髮的時候又歎了口氣。

“啊，”大頭的眼睛睜圓了，很小聲音地說，“是東灣嗎？”

“啊――”遠處船埠上傳來了大頭的哭聲，“我的屁股碎啦――爸爸――爸爸――媽媽把我屁股打碎啦――我錯了我不離家出走啦……”

“你都拿著吧，”元午拿了兩根出來，把煙盒放到了他兜裡，“我一會兒也不抽了，我睡覺。”

傻子點點頭。

“你明天如何這麼晚，早晨要用的豆腐還冇弄呢，是不是不舒暢？”林城步一進後廚，衣服還冇換，老闆娘就皺著眉過來了，很體貼腸看著他的臉。

“哎。”元午站了起來，正想著該用甚麼招把他給攔在路上，一轉頭看到了岸上走過來一人一牛。

“傻子叔返來我就回了。”元午指了指岸上牽著牛過來的人。

“我不攆雞了――”大頭喊。

這類每天坐船的牛一上船就會在船中間趴下，很落拓地看著仆人漸漸撐著船帶著它在蘆葦之間穿行。

林城步說這話的模樣並不嚇人，這類人要去演戲估計隻能往偶像派生長，讓元午一口麵冇法下嚥的，是他這話的內容。

傻子笑了笑，指了指他的條記本。

“死的時候喝了一肚子水，現在撐得慌，能管一年了，”林城步說，“我煮的麪條好吃嗎？”

回家洗了個澡出來，剛把電視翻開，手機就響了，林城步一個衝刺撲到沙發上拿過手機，看到上麵的名字時，很絕望地又把手機扔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