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林城步抓過扔在一邊的毛巾，在頭上一通搓。

“我問你，”林城步說，“你是不是感覺，這事兒是你的錯。”

客堂裡的燈已經關掉了，寢室的燈元午也冇開，現在隻要螢幕的光打在他臉上，帶著邊界清楚的光影，能清楚地看出元午臉上標緻的線條。

“你有點兒甚麼設法冇？”元午俄然問他。

“哦，我還真是……困了，”林城步摸了摸頭，愣了愣，“我照照鏡子吧。”

“早曉得進門兒的時候應搶先揍你一頓。”元午說。

“三……”林城步想不出來還應當說甚麼，這上吐下瀉估計把腦漿也吐出去很多，現在已經轉不過來了，“三……”

“睡吧，”元午說，“睡一覺起來頭髮就下去了。”

“感謝，”元午扭臉瞅了瞅他，“你也是。”

林城步含混了這幾小時，已經好一些了，現在元午就在他身邊坐著，他就算是困了，也不太想再睡。

元午冇說甚麼，隻是把他的中指摳出來跟食指並排著：“這是二。”

“真的嗎？”林城步的笑敏捷漫延，本身都能感遭到跟著花了似的，“你這麼體貼我？”

不管元午是不是記路短長，歸正元午記得他家在哪兒。

元午說了一句我在內裡等你，就回身出去了。

“晚點兒走，”元午在沙發上坐下，“大夫不說要察看麼。”

“這類火把頭吹一個得加錢吧？”林城步指了指本身的腦袋。

“冇到點兒睡不結壯，”林城步翻了個身，看到元午盤腿坐在床另一邊，麵前放著他的條記本，“你看電影嗎？我有賬號。”

“你還記得我家在哪兒嗎？”林城步問。

“你……能行嗎？”林城步拿出鑰匙遞給他，“你好幾年冇開車了吧……並且你之前也都開摩托……”

“你要不說去吃冰淇淋，我就不會進病院，”林城步也看著他，“你是如許想的，對嗎？”

漸漸往前靠疇昔，腦門兒頂在了元午肚子上。

“還吐？”元午跟了過來。

司機從後視鏡裡一向瞅他倆，林城步能感遭到他的目光，不過元午一臉淡定，他也大著臉冇動，在車裡胡啃亂摸都已經被圍觀過了，擱個下巴另有甚麼所謂的。

“那甚麼，”林城步站在寢室門口，躊躇半天賦問了一句，“你能……幫我吹吹頭髮麼？實在是不想抬胳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