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頭用力應了一聲。

“嗯，我說船上的東西如何辦，”男人看了看船艙裡的東西，“他說有朋友會來拿，冇人來的話讓我下禮拜來清算走……那你來了就清算一下吧，把他東西拿走，對了，他那輛摩托車說是給我了的。”

這迴應當不消擔憂元午的精力狀況，大抵需求擔憂的是他的情感。

“輝哥你去寫小說得了。”林城步嘖了一聲。

“再退！再退！”

“冇有啊，”大頭也看著他，“我早上起床就在船埠啦。”

大頭眼睛亮了一下，但又很快地垂下了眼皮：“冇有來過啊，我好久冇有看到過他啦，媽媽說他回城裡了。”

“不一樣，有甚麼不一樣的，”男人皺著眉有些不耐煩地想了想，“買船的時候挺高興的，整天樂嗬嗬，厥後就不如何說話了，怪得很。”

一個永久在病痛和質疑本身存在乎義的旋渦裡掙紮著的人。

我冇事。彆的，感謝。

元申？

“真的嗎？”大頭看著他，“我種了一盆花想給他的，他返來找我玩的時候我能夠給他。”

“哎……”林城步翻了個身躺著，從兜裡摸出那張紙條，舉到麵前看著，“元午，你又躲哪兒去了？”

“行，有動靜給我電話。”林城步掛了電話，緩慢地洗漱了一下，換上衣服出了門。

跟楊輝又聊了幾句，讓他有元午動靜奉告本身一聲以後，林城步掛了電話，看動手裡的紙條入迷。

那種絕望而可駭的他殺體例，光聽聽就讓人滿身發涼，對於切身經曆此中的元午來講，有多大的刺激和傷害他冇法體味。

把統統的東西都清算好以後，他趴到了床上。

“也冇在沉橋，”林城步歎了口氣，“我現在去他船上看看，他鄰居家的小孩兒說冇看到他過來，你感覺他還能去哪兒？”

“冇啊，”林城步愣了，“我也冇你車庫鑰匙啊。”

大頭就像老船埠的一個標記，還是揹著葫蘆蹲在那邊，隻是身上的小背心換成了長袖。

“他的船都……不要了，”大頭哭得很悲傷，“他是不是不回船埠了啊……”

元申是痛苦的，這是他獨一的感受。

在元午乃至還冇有風俗本身是個有弟弟的人的時候，元申就帶著像陽光一樣的笑容叫他，哥。

籌辦走的時候他讓大頭去把那盆花拿了出來，用手機拍了張照片，這是個用啤酒罐剪開裝了土種的花，啤酒罐估計是元午給弄的，內裡放的不曉得甚麼種子，就剛冒了點兒小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