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從安撫,也冇有話能夠說。
“幾點了?”元午問。
上一次也不曉得。
元午也抬起了頭,或許是因為低頭時候太長,他抬開端時彷彿因為發暈而今後靠了靠。
“非常餓。”
“不曉得,冇想過,”元午揉了揉額角,“就是想到處逛逛。”
“……對。”林城步點點頭。
“小步步,”元午聲音很低,“你感覺我是元午,對嗎。”
林城步走到他麵前:“哪個名字?”
“我想曉得,”林城步從兜裡拿出了那張照片,放到了元午麵前,指著元申,“元申在哪兒。”
元午冇有答覆,閉著眼睛,連呼吸都放緩了。
“很困。”元午低聲說。
“這大臉,”元午對著螢幕嘖了一聲,把手機扔到了一邊,放下了攝像頭,“剛你是不是說做宵夜?”
“三明治唄,”元午衝他笑了笑,“你指導著做吧。”
這個名字一旦想起來,就像突破了某種均衡,猛地一下讓他墮入混亂和驚駭裡,隨之而來的就是節製不住的煩躁和越來越頻繁的頭疼。
他不想迴避,但卻在蒼茫裡感覺驚駭,驚駭思路清楚起來,驚駭俄然看到想到某種彷彿會讓他絕望的本相。
“行。”林城步點了點頭。
“我……去做飯,”林城步想站起來,但腿剛一動,就痠麻得他差點兒喊出聲來,他咬著牙捏了捏腿,“我靠。”
元午把冰箱裡的雞蛋拿了出來,拿了個碗開端打蛋:“實在我打個蛋甚麼的還是挺諳練的。”
元午嘖了一聲:“甚麼意義啊。”
“我覺得你不曉得呢,”林城步爬到了門邊,扶著門轉頭看著他,“曉得你就彆催我。”
如果屁股壞死了他能不能找元午索賠。
在床邊又站了幾分鐘,肯定元午的確是睡著了以後,他纔回身出了寢室,去廚房把那碗酒釀雞蛋吃掉了。
“誰死了?”林城步輕聲問。
我好累啊……我一向都很累……你說,這個天下上會不會有很多人,都是本來不該該存在的……比如我……
林城步覺得他睡著了,但又還能看到他交叉在一起的手指會悄悄地摩擦。
他還跟傻逼似地唸了一會兒緊箍咒想要分清真假元午。
因為郭小帥供應的資訊太讓人吃驚,他已經完整冇有了彆的心機,一早晨睡著了做夢都夢見兩個元午。
“當我是大頭呢?”元午掃了他一眼。
這個笑容讓林城步一下有了站起來的力量,這是元午的笑容,笑得並不縱情的那種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