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冇錯，就是這裡。

元午看著他一點點謹慎地湊過來，一向到呼吸都貼到他臉上了，才停了下來。

“是的。”林城步內心一顫，不曉得元午問出如許的題目是個停頓還是又一種新型的抽風體例。

元午的身材僵了一下，然後轉過了頭：“我弟弟？”

轉彎下了坡以後，就看到了水庫的路標，水庫竟然叫秋水潭。

但這裡跟青合街那些或渲泄或張揚的塗鴉並不不異，元午走進了廠房以後，林城步看清了這些塗鴉，血，套在脖子上的繩索，斬斷了的手，掉落在地上的板滯的眸子……

“開車吧。”元午說。

“好吧……我弟弟，”元午靠近他，“那我弟弟呢？他在哪兒？”

這就有點兒嚇人了。

“你弟弟啊！”林城步再次答覆。

但回想甚麼呢，有甚麼能回想的……他的回想並不是一片空缺，但交叉著混亂得像一張被揉成了團了蛛網，任何一根絲都已經冇法再伶仃被挑出來。

林城步已經慣性感覺元中午不時就會腦殘或者抽風，現在元午這一起都安靜如水的模樣反倒讓他開端非常不放心。

“好，那我們就……”林城步一邊要盯著元午一邊還要找廢話分離他的重視力還要在腦筋裡現找個用飯的處所來，對於大腦一向單線程運轉的林城來講挺困難的。

“有冇有甚麼……”林城步看了看幾近已經搬空了的龐大廠房，四周剩下的隻要一些木條和爛紙殼，而按故事裡寫的，出去以後，左手邊的車床，以及四根鞋帶，就是阿誰少年的最後歸宿。

這一個個鬼故事裡的配角，都是阿誰已經被封閉了的他殺網站裡真正去死了的人，或許都曾經在阿誰留言板上寫下過最後的話。

林城步冇說話，身份證？

林城步也冇答覆他，直接切了彆的歌。

“空的？你是要租還是要買？”工人問。

“你如何了，”林城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盯著他的臉，“你如何了？”

林城步隻得踩了踩油門，元午想去，那就去吧。

“……嗯。”林城步看了他一眼，元午看上去冇有甚麼特彆的反應。

“我第一眼看到你，”林城步在他耳邊輕聲說，“就曉得一見鐘情是真的了。”

靠近廠房以後，元午停了下來，盯著中間的一麵水泥牆麵看著。

元午冇有出聲。

說完了以後他俄然發明元午眼角是潮濕的。

總之他一向陪著就是了。

歸正退不退歸去，這個模樣的元午，也並冇有好到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