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此人恰是西寧縣的地頭蛇,手裡管著一百來號人,乾的都是一些不端莊的行當,比如開賭館、放印子錢。
直到聽那女子冷哼一聲“再看就挖了你的狗眼”,他才戀戀不捨移開,道:“五姨娘,我找顏三爺。”
好一會兒,他才從地上爬起來,上半身斜靠在床邊,一隻手放在床上撐著,另一隻手還握著長刀。
衛翔魂都要被嚇飛了,立馬手指著床上的顏三,道:“小神醫,是他!是他!統統的事都是他讓我乾的!”
閃雷鏢之名是半年前纔在西寧縣呈現,最後是因為雞毛山的一乾匪賊下山劫道,毒害了很多行人。
王誠這才完整放手,手掌拍了拍顏三的大臉,道:“你必定有體例聯絡到他,奉告那人,我在米溪鎮等他!”
甚麼狗屁的偶合,他向來都不信,何況西寧縣太小了,包容不了那麼多過江龍。
“砰!!”
一頭烏黑而又長的秀髮慵懶地披垂著,身上裹著一塊繡著鴛鴦的大紅色錦緞,大片肌膚暴露在外,光滑細緻,臉上潮紅,餘韻未去。
作為一名殺手,逃竄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特彆是當他碰到氣力遠在他之上的敵手。
如此,一起奔行了二三十裡,他終究從米溪鎮回到了西寧縣城。
顏三半躺在床上,他已經靠近五十了,但多年的養尊處優讓他看上去比三十來歲的衛翔還要年青。
那麼,獨一的解釋就是,是有人讓顏三這麼乾的!
手上沾了不知多少無辜的血,西寧縣人對他是又恨又怕,有多恨就有多怕,這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
王誠一驚,這兩個詞竟跟陳福死前所說一模一樣!
顏三再次點頭,道:“都是他來找我的,我並不曉得他在那邊。”
隻可惜,陳福已經死了,冇體例過來跟顏三劈麵對證。
“黑衣……麵具……”
衛翔連續敲了十幾下,敲到手都快麻了,門纔開。
王誠一怔,隨即暴露一口白牙,道:“看來隻要痛才氣讓你更復甦些。”
“不熟諳他?”
又有張神醫親身給他配製藥浴,短短一年的時候,他把之前落下的全都給補上了,達到筋骨齊鳴之境,也就是筋骨大成。
王誠雙目一瞪,五姨娘立馬誠懇了,很見機地走開了。
衛翔跟在她前麵,兩隻眼睛忍不住又盯著她的屁股,心神跟著她屁股的擺動也跟著一蕩一蕩的。
就在這時,他胳膊一痛,一股強大的力道竟生生將他胳膊擰斷了。
一名頭戴鬥笠的黑衣青年走了出去,不是王誠還能有誰?
顏三抖了個機警,從速解釋:“我是真不清楚他長甚麼模樣,隻曉得他穿戴一身黑衣,臉上戴著一塊麪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