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令霄一的體力再足些,他就能看出男人蕭灑拜彆的背影,實在有些盤跚踉蹌,而那隻用一個眼神就激起他統統戾氣的左眼,也在回身後一點點灰白下去,像洗退色了的布。
“是有一些。”男人略一點頭,“國師過獎。”
“夠了。”男人說,樹枝橫在身前,是停戰的姿式。“到此為止,若大人再把主張打到荻小少爺頭上,本日大人身上統統傷口,就不是劃破皮肉,而是刀刀入骨了。”
他開端深思,為甚麼要單獨一人出來,不帶個影衛。
男人理了理袖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鄙人亦不能免俗。”
他隔著布按住眼睛,自言自語,“睡吧,睡滿一個月,再放你出來見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