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接下來玩些甚麼呢?”男人昂首看了一眼候車大廳正中間的電子螢幕,愣了一會兒神,說道,“現在已經十點一刻了,再過一個小時,就到了我的睡覺時候。我這小我不喜好晚睡,一旦過了十二點,我就再也睡不著了。我不曉得你是否能夠體味失眠的感受。那種感受糟糕透了。就彷彿有人不斷的用針紮你的腦筋一樣,讓人暴怒的想要把統統活著的東西毀滅掉。這裡離我住的處所大抵有二非常鐘的路程,歸去泡個澡需求十五分鐘,刷牙洗臉需求五分鐘。睡覺前的孕育期需求非常鐘,加在一起大抵是五非常鐘。也就是說,我現在能夠陪你的時候最多隻要非常鐘。我但願,我們能在非常鐘以內處理這個題目。你應當能夠瞭解我的苦處。我說的對吧,馮唐先生!”
“冇錯,我也有這個困擾。”男人說道,“我們之前必定是冇有見過的。關於這一點,我也非常篤定。但是,即便我們冇有見過,但是我也能夠體察出你並不是一個平常之輩。我之以是做出這個判定,美滿是因為您的眼睛。您的眼睛與我見過的任何一小我都分歧。它鋒利的就像一把磨光了的刀子,彷彿能夠把民氣穿透了。以是,我一開端就感覺你非同普通。但是,我並冇有把你往馮唐先生的身上想。因為,我以為您應當很難從1003的手裡儲存下來。但是,當您挑選竄改遊戲法則的那一刹時,我就根基能夠肯定您的身份了。在這個天下上,能夠締造法則的人並未幾,而再這此中,像您一樣年青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以是,事情已經如此明朗的環境下,如果我還猜不出您真正的身份的話,那麼就顯的我過分癡頑了。既然,您就是馮唐先生,而您又無缺無損的坐在我的麵前,那麼,成果便可想而知了。1003已經死了,他冇有完成任務,這真是太讓人難以接管了。”
男人的話就像一股100伏特的電流,刹時擊穿了馮唐的大腦。男人涓滴不錯的叫出了他的名字。這讓他有些始料未及。馮唐冇有來過這個處所,一次也冇有。他也冇有對任何一個陌生人提起過本身的名字,哪怕是對阿誰精力龐雜的女人,他也冇有涓滴流露。
“就在剛纔。”男人說道,“其實在我見到你的第一麵時,我就感覺有些奇特。馮唐先生,我們之前並冇有見過麵,對吧?”
男人的話裡所要表達的意義非常明白。第一,他常常玩這類遊戲,一箱子的空蛋殼就是證明。第二,他玩這個遊戲很少輸,或者說向來冇有輸過。這從彈殼的色彩上便能夠等閒的辯白出來。彈殼上麵的黃色是槍彈固有的色彩,而那些紅色則不是。明顯,紅色指代的是血跡,也就是說,他之前所保藏的空蛋殼,無一例外的都粘滿了敵手的鮮血。這就足以申明,他是一個常勝將軍。第三,他喜好殺人。這個很好辯白,因為冇有一個正凡人會如此狂熱的去玩這類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