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響起,富大海閒逛了一下,轟然倒向空中。
遠方話音入耳,富大海較著抽搐了一下身軀。聲音極其熟諳,可他卻已辯白不出是誰的聲音,隻是那句話卻深深切進了骨子。
也不知哪來的力量,他一把扯下那早已殘破的鐵胄,然後拚了命爬上去,朝著速不河的頭顱狠狠砸下。
“聰明人,常常會想到第四層,也就是,最後的第二層”說話間,墨書調轉馬頭,同時說道
“老何啊,連你都能想到,那烏古,又何嘗想不到”墨書笑了笑,順勢拍了下前者胳膊“叮嚀下去,全軍大酒三日,肆意吃喝”
“在我猛獁,可冇如許的端方!”烏古明顯上了火氣,他策頓時前幾步,放聲道
哪怕刀已有力,隻是悄悄在對方肩頭劃過,可他仍然不斷的揮刀。
“哼!”夫山轉槍於前,劈麵衝殺向前。
他冷酷掃了眼對方來將,放聲高喝“大月墨氏家將!不祥中將軍南川,前來斬爾頭顱!”
“是麼...”墨書微眯劍眸,殺機已然閃現。
刀破血肉,人首分離。
夫山麵色一變,當即雙手持槍,橫擋頭頂。
“是此人!當日深峽內若無此人帶兵來援,那姓墨的早就埋進了土了”一旁,老成副將凝重出聲。
南川單手握起大刀,繼而刀鋒一轉,拍馬奔出。
“這片天,又要紅了。能安息,便多安息會兒吧”
兩隊於場中相遇,目光皆冰冷非常。不過礙於兩軍陣前,兩邊終究未曾拔刀相向,隨之帶著各自將領返回軍陣。
看著被運返來的夫山,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自腰間取出匕首,鮮明劃破掌間。
刀鋒淩厲非常,一擊碎掉槍桿,力道不但未曾減弱,反而愈發狠惡。
冇有哀思,冇有氣憤,隻要簡簡樸單的回家了。自邁削髮門,披上戰甲的那天起,或許他們便已死去。而現在,隻是到了回家的日子。
“爹,我,冇給你丟人……”富大海低聲呢喃著,跟著最後一句話落下,他再也對峙不住,一頭栽倒。
墨纛下
一刀接著一刀,一吼接著一吼,垂垂的,兩邊揮砍的速率慢了下來,神智也已不清。
三下,五下,十下,二十下
他一遍遍吼怒,一遍遍砸向麵前的頭顱。
一旁,老成副將一樣劃破手掌,放在麵前那具戰屍的胸前“回家了”
“殺!殺!!殺!!!”
同時,數名斬騎紛繁奔出,前來為速不河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