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陸?”墨書不解。
願你此生,無恙。
願你不憂不慮,歡歡樂喜。
兩國廝殺疆場,你死我活,一個是己國的公主,一個是己國的將軍。
他大可放聲誓詞,享情之深切,而眼下的誓詞,終將會在多年後變成要命的刀。
“冇人曉得那封信裡寫了甚麼,正如冇人曉得她去了何方。
不等墨書接話,老者便持續說道“暮年間,我曾聽過一段故事,剛巧裡頭的仆人公,也是月人”
見前者收回目光,墨書這才和緩了些許“你這讀書人,倒是少見”
“喝酒人,也是,讀書人”老者笑盈盈走來,細心打量了一番樹上刻字。
好似看出了前者的窘境,中大哥板開朗道“大人這是出門兒忘帶錢了吧,哈哈,冇事兒,您先拿著,好吃您再來!”
“好啦,快走吧”艾可站在原地,輕唱起了小調
低頭沉默了好久,好似在回想,好似在發楞。足足半晌而後,墨書揮刀刻下,筆筆顯鋒,刀刀皆深。
但故事常常分為兩個部分,一個過程,一個結局。明天,老頭子就給你講講這故事的過程”
當想起艾可最後唱的那句小調時,他拆開油紙袋,拿出了一顆鬆子酥。
“天下殺伐,以兵為道。天下久安,以文為道。老頭子鄙人,遊曆四海八荒,五陸百國,江湖人看得起,尊一聲塵先生”
看著樹上刻字,跟著胸膛起伏,他再次深深吸了口氣,統統的統統皆深壓下去。
他愣了一下,然後向右拐去。冇走幾步,一家鋪麵不大,專賣糖酥的小店映入視線。
還是那般,聽著溪水向下,聽著蟲鳴鳥叫,悄悄的,一小我。
我想你,很想
目睹一赤裸半身,渾身傷疤的青年立足於此,有些發福的中大哥板怔怔問道“這,這位大人,您是,要買糖酥?”
他將鬆子酥放進了嘴裡,很甜,很甜,但彷彿並冇有解開多少憂愁。
不止刺他,亦刺她。
“從哪兒聽來的調子,哄小孩兒的吧”墨書笑出了聲,正巧,餘光瞥到了四週一棵足有十餘丈高的柳樹。
說完,他正籌辦掏錢,卻發明軍袍已不在身。
墨書點點頭“幫我拿一包”
“小將軍啊莫轉頭,檻外長江空自流。小將軍啊慢些走,前路險阻秋風柔。一天愁來一天憂,吃塊糖酥解憂愁”
墨書渾身不安閒,沉聲道“看完了,便走”
本是一件偶然之舉,但卻是以埋下了禍端。
墨書轉動著喉嚨,沙啞道“你,去哪兒?”
求而不得,欲而不滿,世人萬千,皆入此道,他,一樣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