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拐老者似是自語,似是呢喃。他有些顫巍的跪在地上,神情寂靜,瞻仰那麵高台之上的墨麒麟大纛。
“尊敬的古神,千百年前,您為我們猛獁帶來了光亮,擯除了暗中。
墨書雙手負立,臉上從始至終看不出任何神采,隻要一雙劍眸冷靜諦視著下方不竭被押來的入蛟軍身影。
有人茫然不知,有人麵色微變,有人早已嚇的癱軟,非論是誰,皆聽出了那句話中的殺意。
墨書踱步上前,看著癱跪原地,神采慘白的青年“你,就是那位什長大人?”
……
“侯爺!”
神武侯,曾經視若九天之上的存在,在這一刻完整具象化。
期間不知是誰呼喊了一聲,一傳十,十傳百,幾近全城百姓紛繁邁削髮門,向著祭壇廣場走去。
哪怕從未見過,可眼下哪怕就是頭豬,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身遍及古金暗紋的麒麟大氅,以及那頂麒麟玉冠。
幾近同一時候,方纔還喧鬨不堪的聲音頓時溫馨了下來。
直至邁下最後一層石階,墨書頓住步子,看向了跪地行列中的某個身影“方纔,就是你說,哪怕你等有罪,也輪不到我不祥來?”
“縱情的殛斃吧,縱情的流血吧。無儘的死屍會充滿山川,無儘的罪血會染紅整片烏莫爾海。
尊敬的古神,請執起您的屠刀,隻要鮮血,纔會讓人們曉得事理。
“前幾天那件事你不曉得?”一販肉壯漢看著火線高台上那麵墨麒麟大纛,凝重說道“如果不出不測,這些墨騎老爺本日過來,就是要清理流派了”
“不,不是,卑職一時口誤,還望侯爺恕罪!”結實青年當即叩首,哪怕一眼都不敢多看。
俄然,跟著一記沉喝落下,沈知安翻身跳上馬背,大步跑來。
“是!”喝罷,沈知安回聲退下,乃至連半分逗留都未曾有。
從北疆一起走來,他早已清楚前者是何性子,特彆是眼下看似普通模樣的狀況,實則卻早已到了暴怒的邊沿。
“起來”墨書淡淡出聲。
“是!”沈知安回聲站起,可腦袋卻還是深埋。
“這,這幫墨騎老爺要做甚麼,方纔一起走來,我如何瞥見好多東月軍隊的兵卒都讓綁了起來”一肥胖男人滿臉迷惑。
“霜白城頭染罪血,萬裡風來,萬裡秋啊”
“四月雪,古神怒”
伴跟著一道道氣憤聲,墨書終究挪動了身子,一步,一步,沿著石階向下走去。
墨書劍眸微眯,第一時候便鎖定了左邊數名癱坐在地的身影“如何,是不敢跪出來,還是不能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