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不要臉東西,無恥之徒!
“怎就無關了?我們都是老友……”
晉離亥還想說點甚麼時,謝鐘情已經上了謝氏的馬車了,不得已,晉離亥對著馬車上的女郎大聲道:“鐘情,說不定昭之有苦處呢?你真不諒解他嗎?”
他腦筋在一刹時極速轉動,最後道:“鐘情,這此中恐怕有甚麼曲解,昭之他不是承諾了你的誓詞嗎?貳內心有你的!”
屁話!十足都是屁話!
“阿母,女兒亦是不解。”
蘇氏沉默,不知想到了甚麼。
晚間,謝司徒自官署當值返來,聽了這動靜後也惱了,恨不得連夜上門,將庾氏痛罵一通!
謝鐘情心中嘲弄。
望著絕塵而去的馬車消逝在街道拐角,晉離亥臉上的擔憂一點點消逝。
內心若真有阿鸞,會偷偷私底下叛變二人的誓詞嗎?
謝鐘情這回是完整忽視了他,命馭夫驅車回烏衣巷。
“話又說返來,怎會這般巧,庾五郎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人在你耳邊泄漏了此事?”蘇氏迷惑。
又或者謝鐘情不肯屈就,一鬨到底,庾危意隻好將愛妾庶子嬌養在外,一副逼不得已的模樣,惹人憐憫,最後謝鐘情擔上一個善妒不容人的名聲。
“嗬,”冪籬下的謝鐘情涼涼一笑,“他當初還承諾此生隻我一人呢,不還是被我捉姦在床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消!幸虧謝鐘情早已看破了庾危意想坐享齊人之福的虛假嘴臉!
可不是嘛,庾危意口口聲聲說著要與謝鐘情平生一世一雙人,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成果背後偷偷帶小妾去北疆,不就策畫著事成定局,謝鐘情隻能認栽嗎?
回到謝府,謝鐘情立馬將庾危意出征還帶著美妾的事與母親說了。
謝鐘情越想越氣。
謝鐘情懶得理他,隻扔下句:“王爺請便,臣女辭職。”
斯須,蘇氏輕歎了聲,垂憐的摸摸女兒的秀髮,“罷了,也不算甚麼大事,現在既已曉得庾五郎劈麵一套背後一套,敢欺詐我們謝氏,這親是必退不成了,總之,是庾氏理虧在先,可不是我們背信棄義。”
……
這婚,天王老子來了都得退!
謝鐘情轉頭看晉離亥,貳心虛地彆過眼,謝鐘情笑了,“王爺您一早便曉得?”
蘇氏看了眼身邊的女兒,“當時楚王也在?”
說甚麼不要退婚,他承諾再不納妾了,等他返來娶他,他此生定不孤負……
笑話!
“啊?啊!不不不!”晉離亥連連擺手點頭,恨不得拋清乾係,“鐘情你曲解本王了,本王也是剛剛纔得知的……”